“疼……”薑淺淚眼汪汪捂著額頭:“你打我?”
“打是親。”
“那你低頭,讓我親回來!”
都是歪理。
薑淺氣鼓鼓地瞪著他,他剛才真的挺用力的,幾乎敢肯定,額角肯定已經紅了,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說黑臉就黑臉,比夏天的天氣還要難猜。
陸辭堯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在月光最皎潔的那一瞬,低頭扣住她後腦勺,俯身吻上她額角——
“不用你主動,我滿足你。”
“……”無賴!
她的親,根本不是真的要親啊……
天公不作美,兩人在拱橋吻了沒一會,空中忽然飄起蒙蒙細雨,陸辭堯單手撐在薑淺頭頂,拉著她迅速躲去附近那艘剛剛靠岸的豪華大船。
剛好上一批的遊客用完了餐,新一批的顧客上船,無縫對接。
不知道是不是薑淺的錯覺。
好像這一次上船的幾乎都是一男一女,唔,也可能是因為來W市古巷普願湖的人,大多都是情侶吧?
薑淺也沒有多想,由陸辭堯拉著去了船上餐廳坐好。
大船看著豪華,但內部並沒有太多的空位,中央舞台有角色的美女跳著妖嬈的舞蹈,更有解說員為大家講解這條船和普願湖的來源。
薑淺抖了抖身上被雨淋濕的地方,陸辭堯優雅點餐,但氣息隱隱不穩:“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你看著點吧。”
“沒有特別喜好?”
“我在路上買了幾個小吃,這會並不是很餓。”薑淺小聲解釋著,又好奇道:“你怎麼了,一直在喝水?”
“……口渴。”
他不會說是有一點緊張。
薑淺點點腦瓜,不經意間腳下忽而傳來一陣細微的嗚咽聲,她掀開桌布一瞧,居然是一隻乳白色的博美犬,正瑟縮著前爪,蹲在她的小腿邊,嘴裏叼著一個精致的黑色小盒子,盒子上簇擁著一朵漂亮的紅色玫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叼著有些久了,玫瑰葉掉落了幾瓣,飄在地板上。
薑淺怔怔地打開盒子。
一枚閃爍而又低調的鑽戒,映入眼簾。
她抬眸對上陸辭堯沒有半分情緒外泄的俊朗麵孔:“我一直覺得這枚戒指戴在你手指上會很漂亮,不試試麼?”
薑淺一瞬不瞬地盯著鑽戒,心底最柔軟的一處被狠狠地觸動了,她哽咽著張了張嘴,結果喉嚨像堵了一塊海綿。
從未想過,陸辭堯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求婚。
她以為會像當初他誤會她懷孕那樣……
陸辭堯觀察著她的表情,眉頭一蹙,這樣也不滿意?
指腹輕輕叩了叩桌麵。
此時,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桌的男顧客忽然手捧著一個鑽戒盒,單膝跪在了地上,深情款款望向同桌的女顧客:“芳芳,我愛你,並且願意用我的一生來嗬護你、關心你,哪怕生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嫁給我吧!”
被叫做芳芳的女孩一臉驚訝地捂著嘴:“你……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男人一臉堅決。
“我……”芳芳臉蛋羞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