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名先前說有工作要離開的女護士去而複返,眼神有些許閃爍和慌張,站在了陸銘和顧繡的身後。
顧繡忙問:“你說她在撒謊,你有什麼證據?”
“我親眼看到她推倒了陸老先生。”女護士道。
陸銘正打算追問,便見陸辭堯一張陰沉的俊彥籠罩著寒霜,目光冷冽地鎖定女護士,咄咄逼人:“你說,你親眼看到她推了老太爺?”
女護士瞳孔一縮,又定了定心神說:“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工作人員,當時,我看到薑小姐正滿臉驚恐地把手抽回來,而老太爺倒在血泊裏。”
陸辭堯薄唇微掀,不以為然:“所以你其實隻看到了薑淺收回手,而不是看到她出手去推老太爺?”
“這……”
“我鞋底沾了血跡差點摔倒,收手隻是為了扶欄杆而已。”薑淺順著陸辭堯的話,把鞋底給大家亮出來。
雖然已經過去有一會時間了,但血跡幹涸,還是很明顯能看出來的。
女護士仔細想了一下那個場景:“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真的要扶欄杆,那為什麼在老太爺被送去搶救之後,你還要警告威脅我,讓我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我什麼時候威脅你了?”
“你問我有沒有看到什麼,難道那不是威脅麼?”女護士梗著脖子道。
薑淺麵容微變。
她當時是真的想要查探凶手,卻沒想到被女護士誤會成了她在威脅!
難怪她都不敢看自己……
“我說過我是聽到了爭執聲才過來的,既然我趕到的時候,老太爺已經出了事,凶手也已經逃了,我很自然地會追問這位護士有沒有看到凶手,這不能當做我謀害老太爺的證據!”
“你別抵賴了!什麼爭執,什麼凶手,都是你杜撰出來想要逃脫懲罰的借口!”陸銘眼神冰冷地瞪著薑淺:“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我看今天誰敢?”陸辭堯冷峻的五官輪廓更為鋒銳,沉沉嗬斥。
保鏢一顫,隻好站住。
“陸辭堯,你要包庇謀害你親爺爺的凶手?”
“誰能確認她是凶手?”陸辭堯擋在薑淺麵前,眸中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凝聚成驚濤駭浪:“老爺子帶了陸寒擎來賠罪,如今老爺子出了事,我是否能說陸寒擎才是第一嫌疑人?”
“荒唐!寒擎早就在保鏢的護送下回了老宅……”
“保鏢不能被買通?”
“你——”
“我老婆還懷著孕,沒工夫聽你們鬧騰,郭特助,這家醫院我買下了,誰敢再鬧事,立刻給我關起來,默認為疑凶想趁機擾亂視線!”
郭特助畢恭畢敬:“是。”
“陸辭堯,你反了?”
“既然大家各自有一套說辭,很好,那就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
陸銘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你還打算家醜外揚?”
“通知下去,在警方到來之前,所有涉案人員一律不許離開!”陸辭堯冷冷地吩咐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薑淺身上,也不管其他的人是什麼表情,牽著她回了病房。
薑淺注意到了陸銘的反應,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