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股價也瘋狂飆升,導致陸銘幾人對陸辭堯又恨又嫉,卻又眼饞如今的股份紅利,都沒了動靜。
深秋過去,初冬剛至。
“這個天,真熱啊……”陸氏集團的員工卻紛紛感歎著。
因為他們都很忙,像一個陀螺。
忙到了極點,再冷也不覺得了。
郭特助擔憂地望著陸辭堯,高頻率的工作,已經讓陸辭堯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了,每天都忙到淩晨兩三點,甚至還有好多天,郭特助早起來公司,發現陸辭堯竟然也在。
一問保安,陸辭堯竟然是一夜未歸!
郭特助找來陸沉,皺著眉說明了情況:“三少,再這麼下去,不用那些小人玩手段,陸總自己就把自己熬垮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陸沉起初沒當回事:“我哥什麼脾性你比我清楚,他工作狂也不是第一天了,嫂子沒了,他心裏肯定很難受,讓他借著工作發泄一下就好了。”
“可我擔心陸總有個三長兩短……”
“呸呸呸,烏鴉嘴,我哥還要養我那對雙胞胎侄子,鐵定長命百歲……”
陸沉說著說著,自己心裏也恐慌起來,然後鼓足了一口氣,好說歹說將陸辭堯拽著回了金鼎。
兩兄弟窩在陸辭堯的酒窖裏,開了一瓶又一瓶的紅酒。
“哥,其實我和你一樣悲傷,你起碼得到過嫂子的感情,我卻連得都沒有得到過……”
“我想啊,嫂子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來,我們一醉方休!”
陸辭堯盤腿而坐,手裏捏著瓶酒,咕嚕嚕往嘴裏倒灌著,從紅酒喝到白酒再喝到自己調酒,哪怕再好的體力,也終於支撐不住了。
他癱在地上,雙手攤開。
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終於慢慢閉上了眼……
這些天他不敢睡,隻要他一閉上眼,他滿腦子都是薑淺的慘狀還有一個月大的、沒有成型的孩子。
他甚至沒有臉麵去看雙寶失望的眼神。
“哥,你醉了麼?”陸沉也把自己灌趴下了,嘴裏迷糊說著胡話:“醉了的話,我讓童嬸把你扶去房間好好洗個澡休息下,你聞聞你身上都有嗖味了,嫂子肯定不喜歡你這樣……”
不知是不是被陸沉這句話刺激到了,陸辭堯明明已經醉得不輕了,卻突然扶著酒櫃站了起來,踉蹌著上了小閣樓。
小閣樓裏擺放著一幅幅巨型的婚紗照,上麵蒙著一層精致的錫箔紙。
他揚手將最近一張婚紗照上的錫箔紙被拽下,落入眼簾的是一副拍攝於市中心街頭的照片,照片裏薑淺笑容純真,挽著他的胳膊,他們深情對望。
可這一切如今都成了奢望!
陸辭堯突然狠狠砸碎了酒瓶!
紅酒四濺,他指尖描摹著照片中薑淺的臉蛋——
“淺寶,等一等,你再等一等。”
手指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往下,是她的手她的小腹……
突地,陸辭堯眸色一定,隻見在婚紗照右下角最隱蔽的一個角落,他看到了一張不懷好意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