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芸藝吐吐舌:“我想反正也不太重要嘛。”
司機看到趙之遙親自下車了,瑟縮著往旁邊讓開路來,趙之遙上前,嘴角帶著溫婉得體的笑:“薑小姐,你好,是我管教下人不嚴,你沒事吧?”
薑淺沒想到囂張的司機,卻有個看似有禮的車主。
正想和她理論幾句,驀地,小腹湧起一陣絞痛,下意識撐在車門口,臉色僵白,一時間沒有說話,嘟嘟和周周神情陡變:“媽咪,是不是小寶寶不乖了?”
趙之遙略一錯愕:“你懷孕了?”
王叔壓根不知道對麵兩個女人是誰,但想到剛才對方司機頤指氣使的模樣,便怒火叢生,血液都在逆流:“我已經通知了陸先生,如果太太的孩子有什麼事,你們都等著瞧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司機話音剛落,又是一輛黑色的賓利疾馳而來,車子停下,露出陸辭堯那張英俊的麵容,他闊步走了過來,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擔憂:“怎麼回事?”
薑淺搖搖頭,剛才隻是一瞬間的絞痛,現在好了很多了。
“陸先生!”王叔恍若看到了主心骨,指著對麵的司機道:“是他胡亂開車才撞傷了太太!”
“爹地,還有這個女人!”周周稚嫩的指尖一指,落向了墨芸藝:“她一直不懷好意地盯著媽咪的肚子!”
墨芸藝瞬間成為了焦點。
該死的熊孩子!
“辭堯,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輕飄飄四個字,沒有刻意拔高聲調,可陸辭堯嗓音裏的寒鷙卻冷過世間一切言辭!
墨芸藝五指陷入掌心,倉促解釋:“家有惡仆,仗著墨家的勢為非作歹而已,我馬上就開除他!我雖然討厭薑淺,但她肚子裏的畢竟是你的孩子,我再不喜也不會傷害你的孩子,你該知道我喜歡你。”
“大小姐,我……我……”司機也一改剛才的囂張,戰戰兢兢想去拉墨芸藝的衣擺。
“還不快點滾?”墨芸藝甩開司機的手,這是她生母家的一個遠方親戚,她就讓他給自己開車,平常一貫耀武揚威,哪裏想到今天會撞上薑淺。
關鍵是薑淺懷孕了。
陸辭堯若是誤會她故意指使人要她流產……
這個孩子,目前可不能折在她手裏!
趙之遙也跟著蹙了蹙眉,似有一絲不悅,道:“我必定會給陸總一個滿意的交代,芸藝,叫淩綰過來。”
“叫……叫淩綰?”墨芸藝錯愕地望向趙之遙。
要知道,淩綰能夠治薑淺的記憶混亂,是她逼婚陸辭堯的王牌。
因此,她一直把淩綰藏了起來。
若是被陸辭堯找到,說不定局麵會有變化。
可趙之遙竟然讓淩綰過來?
“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趙之遙保養得宜的臉一沉,墨芸藝道了句不敢,立刻不太甘願的給淩綰打了電話,卻忽略了陸辭堯眸中的暗沉。
金鼎別墅。
淩綰再見薑淺,眼底沒了過往那抹憎恨和厭惡,有的隻剩下可悲和可憐,陸辭堯越愛她,越是要放棄她,這將是她最後的輝煌。
“薑小姐懷孕兩月餘,胎象很穩,孩子沒事。”淩綰一襲勁瘦的皮衣,勾勒著玲瓏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