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陸太太。”薑淺優雅落座,眉眼透著溫和。
“陸辭堯難道沒跟你說過,隻要你好起來,他就會跟你離婚麼?”墨芸藝沉不住氣,冷冷地質問道:“到時候,你不過是個下堂婦,有什麼好得意的?”
“童嬸,我有點渴。”
薑淺就當聽不到,理也不理她,她隻管好好養胎,墨芸藝愛怎麼挑釁就挑釁吧。
“好的,太太。”
童嬸笑著親自去廚房為薑淺端來了空運而來的英國皇家專用的牛奶。
這一胎,薑淺嘴巴挑得很,起初是妊娠反應強烈,後來是習慣了,牛奶隻喝英國皇家專用的,蔬菜隻吃無機蔬菜,就連純淨水都隻喝意大利某品牌。
新婚時候厲梟送的專機每天就專門為她空運這些食材和零用。
和墨芸藝強行入住金鼎對比,就跟她是上門乞討的那般,吃東西也格外隨便,想到這裏,墨芸藝猛拍了下桌子:“童嬸,我嘴裏沒味道,牛奶也給我一杯。”
“抱歉墨小姐。”童嬸露出標準的微笑:“陸先生說了,這種牛奶產量極少,僅供太太和小少爺的口味,您如果想喝,我讓人給你端特侖蘇……”
墨芸藝狠狠皺眉:“你似乎還不清楚,將來我會是金鼎的女主人?”
“那是墨小姐的本事。”童嬸不疾不徐地回。
“好,好得很,連區區一個老傭人都敢這麼跟我說話。”墨芸藝怒極反笑,笑容陰森森的:“你若在不識抬舉,將來我和陸辭堯結婚,金鼎怕是難有你的容身之地。”
“童奶奶,我有錢,我雇你回來!”周周挑挑眉,不甘示弱道。
墨芸藝氣得揚手就甩掉了手中的餐具,劈裏啪啦砸在地麵,臉色陰鷙到了極點……
“一大早,你們吵什麼?”此時,陸辭堯從門外走進來。
幾個月過去,已到深冬,陸辭堯一襲黑色筆挺的大衣,領口挺括,勾勒著他健碩性感的腰身,墨芸藝微微沉下臉,不滿的抱怨道:“辭堯,我隻是想喝一杯牛奶,但她們都為難我,難道說薑淺快要痊愈了,我們當初立下的約定就不算數了麼?”
“何時說過不算數?”陸辭堯脫下外套,屋內有暖氣,並不覺得冷,順勢坐在了薑淺旁邊,看了一眼薑淺那鼓起的小腹,才銜著淡淡的笑意道:“童嬸,給墨小姐端一杯過來。”
童嬸有些遲疑:“陸先生,天氣太冷,空運不了,這已經是最後一點新鮮牛奶了……”
“去端。”
陸辭堯加重了語調。
童嬸無奈地看了眼薑淺,隻得去端牛奶了。
墨芸藝望著麵前那一杯散發著熱氣的純白色牛奶,心底總算找到了一點平衡,看來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陸辭堯心中的天平慢慢開始傾斜了。
畢竟,薑淺挺著大肚子,步履蹣跚,又醜還有妊娠紋。
她則年輕貌美……
雙胞胎看到陸辭堯居然向著墨芸藝,頓時氣鼓鼓地瞪著陸辭堯,一副我們很生氣的表情。
薑淺將雙胞胎的生氣和墨芸藝的得意收入眼底,靜靜地喝完牛奶吃了早餐,然後又回房間去看書了,雙胞胎哼了一聲,跟著薑淺跑上樓了。
……
“最多再要十天,她的記憶就能徹底恢複。”母子三人離開後,墨芸藝凝視著陸辭堯:“那你呢?我如約做到了全部,你什麼時候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