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更是卯足了勁,往裏麵安插了不少臥底。
最終一舉搗破了這個團夥!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最核心的資料都掌控在他們老大手裏,而此次行動,老大依舊潛逃在案,被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嘍嘍,唯一知道點內幕的也就這個二把手了。
陸辭堯半張臉掩藏在黑暗之中,燈光下露出來的那一側,盡顯陰鷙。
指腹摩挲,煙癮忽然犯了。
自從家裏有了小糯糯,而且小糯糯很喜歡親近他,他就把煙徹底戒了,可此刻,聽著厲梟查出來的這些消息,心頭是沒來由的一陣憤怒。
安安失蹤後,最開始的時候,薑淺每天吃不下睡不著。
他除了打擊那個團夥以外,還發了千萬懸賞令,誰能找回安安,就獎金千萬和市中心的一套別墅,前一個月,每天都會有人抱著小孩來上門認親。
多麼可笑……
但薑淺相信了。
她一聽到保鏢說有誰抱來了一個男嬰,她都會心懷希冀地去見孩子。
可每一次希望都落空,長此下去,演變成了絕望,他隻得取消了這種懸賞令,改為打壓團夥,試圖找到更多的線索。
他當時也一直懷疑,這不是簡單的拐賣案。
可看到薑淺那副樣子,就什麼話都沒說……
“老家夥,你還在不在聽?”厲梟久久等不到人回應,犀利的冷眸眯緊:“靠,別告訴我,你他媽現在昏倒了?”
“我沒事。”陸辭堯收回遊移的思緒,鄭重其事地追問:“那位老大現在有沒有消息?”
厲梟鬆了一口氣,還真怕這消息太刺激,把陸辭堯好好的婚禮給搞砸了,但畢竟關係到他親兒子,考慮再三,他才決定當即說出來的。
“狡兔三窟,更何況他能混到老大那種級別,我已經安排了人蹲守在他各個窩點,一有消息再通知你。”
“謝了。”
陸辭堯認真吐出兩個字,掛了電話之後,久久沒有動彈。
……
薑淺給三個孩子簡單擦了身子,哄他們睡了以後,就看到陸辭堯一個人坐在陽台的搖椅子上抽煙,手邊是一排被堆疊的整整齊齊的煙頭。
煙霧繚繞,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這裏坐了多久……
她走過去,從身後環住他健壯的腰身,下頜抵在他的肩窩,輕輕地蹭了蹭:“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剛給孩子洗過臉,她身上還帶著一股沐浴露的清香,陸辭堯微側著半張腦袋,在她側臉吻了吻:“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今晚新婚夜要怎麼過……”
“想新婚夜,為什麼要抽這麼多煙?”薑淺明顯不信的。
這半年來,她很少看到他抽煙。
除非公司有重大決策失誤,又或者是陸家有巨變,再不然就是……安安?!
稚嫩的小臉在她眼前閃過。
薑淺的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緊張地抓著陸辭堯的手腕,一個勁的追問:“剛才電話誰打來的?是不是有安安的消息了?”
“你別激動,警方正在查那個拐賣團夥的窩點。”陸辭堯摁著薑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後背,嗓音柔和充滿了安定:“可惜被主腦跑掉了,安安被拐到了哪裏,還必須要等幕後主腦被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