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顧墨霆。”薑淺也不再拐彎抹角了：“老實說，我今天在公司也看到他了，好像他也在公司任職，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大家對他都不是很友善，這是為什麼？”
宋瀚城的眼神黯淡了兩分。
陸辭堯順手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搖晃著高腳杯，他道：“宋總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就別勞煩他了。”
“不勞煩，我隻是在想怎麼跟你們解釋。”宋瀚城和陸辭堯碰了杯，吸抿了一口，才幽幽道：“顧墨霆是梁琴找回來給墨城擋所謂的劫難的，因此顯得荒誕可笑，他在墨家的身份也就一直很尷尬。”
“原來是這樣，可是大太太好像很看重他？”薑淺又順杆爬道。
聞言，宋瀚城登時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看重？如果把他當成一條最聽話的狗是看重，那姑且也算吧。”
“……一條聽話的狗？”薑淺愣住了。
“由於某些原因，我離開了墨氏集團，不過手裏還持有大量股份，我身體又不太好，很多事鞭長莫及，就把這些都交給了我幾名心腹，可偏偏他們總是會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有的一天之內還會遇到兩起車禍，我起初也以為那僅僅是巧合，可細查之下，又發現很多蛛絲馬跡都和這位霆少爺有關。”
薑淺猝然睜圓了眸，不可思議地說：“你的意思是說，他在幫大太太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難怪，顧墨霆雖住在墨家，但她很少看到他。
問傭人，傭人也對他的行蹤毫無了解。
原來私下替趙之遙“辦事”去了？
“怎麼，還不相信？”宋瀚城被薑淺這麼吃驚的表情逗趣，擺擺手道：“人老嘍，說話都沒人聽了，罷了，你們隻需要記住，顧墨霆這人很危險，能遠離就遠離吧。”
薑淺點點頭，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顧墨霆不像是絕對的壞人。
也不甘心屈居趙之遙之下。
所以才會引她和陸辭堯來澳城……
但現在細細想著，他若真的是趙之遙的走狗，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趙之遙布的局，就是想趁她和陸辭堯在澳城，卻羽翼未豐之際，把他們一網打盡！
顧墨霆，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的確也不是好人。
如是想著，她深深地又擰了擰眉。
宋瀚城關切道：“下次，有機會我再跟你好好講講集團這麼多年的曆史。”
“謝謝宋總。”
“別叫我宋總，太生疏了，就叫我宋叔叔吧。”宋瀚城視線倏忽有些渙散，雖緊緊凝望著薑淺，卻又像透過薑淺在看其他人，宋瀚城幽幽地長歎口氣：“我要是有個你這麼聽話的女兒，那就好了……”
薑淺對宋家的事不熟，不敢貿然插嘴，倒是陸辭堯淡淡的接話：“宋小姐也很優秀。”
“她？！”宋瀚城沒好氣道：“她要是少給我惹點麻煩，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宋……”
“好了，今天這頓飯我很滿意，放心，我一向不會虧待讓我滿意的人。”宋瀚城拍了拍陸辭堯的肩膀。
斜陽懶懶地披在他身上，背影被拉長，看上去孤寂而悲涼。
……
出了餐廳，薑淺對宋瀚城和墨錚曾經看到她時的表現起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