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琴,你給我閉嘴!”趙之遙驀然出聲打斷梁琴,急切地連她的名字都喊了出來。
平常,趙之遙都隻是將梁琴老二,或者二太。
“他是被趙……啊!”梁琴才剛剛張嘴,陡然間,一向自持端莊矜貴的趙之遙居然不顧自己的形象,直接衝著梁琴身上撲了過來。
薑淺由於站著的角度問題,被趙之遙一把推開了。
梁琴腳下打滑,又被趙之遙這股力度衝擊,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後腦勺,砰咚一下砸到了雕花的扶欄。
身子頓了頓,緊接著像失去了支撐點,一點點無力地滑倒在地上,一抹鮮紅的血跡迅速從後腦勺溢出來,將金色的地毯染紅。
趙之遙見狀,似乎也有些怔楞,但她隻僵了一秒,接著又很快恢複了一貫的高高在上,對著渾身抽搐銀牙緊咬著的梁琴冷冷道:“想讓你的阿城和墨霆給你陪葬,你就盡管胡言亂語!”
話落,她整理了一下衣擺,像若無其事的樣子。
薑淺慌忙去檢查梁琴的傷勢,她眼珠已經開始泛白,意識也逐漸模糊……
福伯聽到動靜,帶著保鏢趕過來,看到了血泊中的梁琴,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隻麵無表情地問趙之遙:“今天是小少爺的周歲宴,見血不太吉利,您打算怎麼處理?”
“從後門拖出去,找個醫生看看,別汙了賓客們的眼。”
“是。”
福伯和幾個傭人快速抬走了梁琴,同時清理地毯上的血跡,薑淺腦子有一瞬間的卡殼,梁琴說的秘密,難道就是墨錚的真實死因?
她知道了什麼?
那天,她跑出去之後,到底還發生過什麼?
薑淺思緒亂飛,趙之遙喊了她兩次,她才陡然回過神來——
“你站在這裏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
薑淺故作呆滯地搖搖頭:“我……我剛剛才到,二太太她?”
“她最近精神狀態不好,說的話你別當真。”
“可她說墨老的死另有原因?”
“我都說了,她是胡言亂語的!”趙之遙陡然尖銳地衝著薑淺大喊,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都跟著凸起來,一張保養得宜的美豔臉蛋也變得有些許猙獰,恍若被人刺激到了最難以接受的事。
薑淺瑟縮著雙肩,一副害怕的樣子,不敢再多言了。
趙之遙體力透支了,拂袖而去。
地毯很快被換上新的,就連欄杆上都被擦得光可照人,薑淺深深感覺趙之遙的殘忍。
她偷偷找到了陸辭堯,將剛才聽到的一切都告訴給了陸辭堯:“如果梁琴說趙之遙的秘密就是墨錚的死因,按照趙之遙的脾性,絕對不會容忍梁琴到現在的,也就是說,她們倆或許達成了什麼協議?”
陸辭堯骨節分明的長指微曲,輕輕叩擊著陽台的欄杆:“再者,梁琴手裏很可能握有關鍵性的證據。”
“監控?!”薑淺眸子驟然一亮:“如果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那份監控不是被趙之遙處理掉的,而是梁琴?她把那份監控拷貝下來,當做要挾趙之遙的籌碼,事後再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也不無可能。”陸辭堯斂了斂眸:“現在看來,梁琴也不是個簡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