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喜歡看他們恩愛,不行麼?”宋七月交疊著修長的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抖動,又涼涼地說:“而且我知道,你也不喜歡看他們恩愛!畢竟,薑淺是你最在意的弟弟前女友。”
“你也說了是前,一切都過去了。”顧墨霆難得這麼平心靜氣和宋七月講話。
宋七月卻不屑道:“你敢說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你受控於那個老妖婆,又或者,你還有以前的勢力,會甘心讓薑淺和陸辭堯在一起?”
顧墨霆拳心倏忽緊了緊。
宋七月繼續:“從你被梁琴收養,在墨家可謂夾縫求生,左右為難,當年要不是我向那老妖婆開口說看上你,你能有後來的風光?還找到機會組建自己的勢力,回顧家力挽狂瀾?別逗了,沒準你早就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顧墨霆五指驀地鬆開,平靜地望向宋七月:“我如何活下來,不用你提醒。”
宋七月微怔,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也對,反正我們半斤八兩,我比你也好不了哪裏去,全澳城的人可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顧墨霆斂了斂眸,忍著胸口的疼痛,起身又去見了趙之遙。
兩年前那場小島的爆炸事故中,他受傷昏迷,所有勢力一夜之間係數被清繳,或歸於趙之遙。
這兩年來,過得無非是當年早就已經習慣的日子。
他有什麼好悲春傷秋的……
無外乎,一切從頭開始。
趙之遙知道顧墨霆體格好,恢複能力極強,一早也就在書房等著他,見他到來,隨意指了個位置:“坐。”
顧墨霆頷首,在一旁落座。
趙之遙關切地盯著他的傷勢:“你的傷現在好點了麼?”
“已經好多了。”
“聽說老二受傷這幾天,你一直沒去醫院看她?”趙之遙漫不經心地端著一杯茶輕啜,似乎很隨意的閑聊,顧墨霆單手捂在傷口,口吻如舊:“最近工作有點繁忙,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去看她。”
“墨霆啊,我知道你是梁琴一手養大的,也對她有感情,這次又是我害她受傷,所以……該不會,這次我讓你去破壞薑淺的名聲,你故意放水來怪我弄傷梁琴吧?”趙之遙抿了口茶,話鋒卻忽而一轉。
顧墨霆立刻身子緊繃,解釋道:“不敢,我和我媽都很感激大太太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如果不是你,我們也走不到今天。”
“那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趙之遙不信,顧墨霆還會對付不了薑淺一個小丫頭?
“房間裏被人噴了藥,我剛進去沒多久就暈倒了,再接著像看到了陸辭堯,可能我躺在床邊,他二話不說就捅了我一刀,再然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房間,醫生給我做檢查了……”顧墨霆認真解釋著:“這次,我失誤了。”
趙之遙聞言,沉默了片刻。
她進去的時候,主要是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至於有沒有別的味道,她倒是沒有注意。
眯了眯眸,她又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一早就做了準備?可薑淺怎麼會知道我昨晚會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