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平靜的不像話,腳下狂踩油門,方向盤也在手裏開了花,迅速調轉了方向,在下一個街口開向了四下無人的僻靜小巷。
“唔……”由於慣性,宋七月身體踉蹌著栽在他胸口:“你幹什麼?”
顧墨霆連看也不看她一眼,手中開車的動作卻更加狂野了。
胸口的傷隱隱有疼痛加劇的跡象,他也裝作無感。
宋七月眼瞧著附近越來越黑,就連路燈都快消失了,不由挑眉問道:“我要回宋家,你把我帶哪去?”
嘎吱——
她話音落下沒幾秒,突然,車子在一陣飆速之後,猛地刹停在一個漆黑到詭異的巷子裏,四下伸手不見五指,宋七月嘟囔:“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隻聽啪嗒一聲,安全帶被鬆開的聲音。
宋七月身體被推平,仰躺在副駕駛座上。
顧墨霆高大的身軀欺下來,掐著她的脖頸——
“你就這麼離不開男人麼?”
宋七月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大膽地圈著他的脖頸:“難道你不清楚麼?我是全澳城最下賤的女人,沒有男人,會死的呀……”
“宋七月!”顧墨霆從齒縫裏擠出三個字,大掌一揚。
裂帛聲起,宋七月隻覺得肌膚一陣冰冷。
“唔,我的裙子……”
……
車子歸於平靜。
開了天窗,宋七月難得和顧墨霆平靜地躺在一起,她仰頭看到滿天的璀璨星河,纖長的手指一根根地試圖去勾顧墨霆的掌心,悄悄地又慢慢地,終於,在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掌心散發出來的溫度那刻,她嘴角彎了彎……
借著夜色的掩蓋,他不會注意她這個動作。
然而,還不等她把手擱在他掌心,她的手機卻率先響了。
嘴角的笑垮塌,她把手收了回來。
“不接?”顧墨霆事後沙啞的嗓音,有種莫名的性感。
宋七月將手機關了機,懶洋洋的往車裏一丟,望著顧墨霆:“你剛才太粗魯,把我裙子撕破了,現在,我罰你給我買一條……不,十條,我罰你給我買十條新裙子。”
顧墨霆指腹摩挲著,想抽煙,可胸口的疼痛一點點擴散開,提醒著他剛才的瘋狂。
多可笑,他居然在宋七月身上失了控……
——
安安身上的淤痕逐漸恢複。
醫生確定沒有什麼後遺症,薑淺心口大石驟然落地。
梁琴剛好也在這家醫院。
她當時磕破了腦袋,有腦震蕩的跡象,醫生建議她多留院休養,薑淺偶爾也會去看看她,一來二去,梁琴也沒有之前那麼忌憚她了。
這天,郭特助送來一些水果,薑淺想了想,也給梁琴拿去一點。
梁琴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見薑淺來了,立刻興致勃勃地問:“薑小姐,你快跟我說說,墨驍那兒是不是被宋七月踢爆了?我早上起來,聽到幾個護士在說墨驍變成一個廢人了?”
“他確實不小心撞上了浴缸,但和宋小姐無關。”莫名地,薑淺替宋七月心疼。
“這麼看來,墨驍廢了是真的了?”梁琴頗有一種長舒一口氣的意味,冷冷笑道:“那老妖婆當年那麼寵墨驍,不把我的阿城和墨琨放在眼底,現在好了,區區一個太監,我看他還有什麼臉麵重回集團!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