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城不是墨老的兒子?”
“這大少爺在亂些什麼?”
“我看不像是胡說哦,畢竟你瞧瞧,這墨城少爺身體虛弱,墨老也一直沒讓他進公司,將養在醫院,哪裏像是對待親生兒子?”
……
眾人嘰嘰喳喳,趙之遙太陽穴突突直跳,好好的一個葬禮,墨驍非要這時候出來攪局,她直接命令道:“墨霆,你大哥長途跋涉,身體不適,精神狀態不佳,還不快點帶他回去休息?”
“大哥,你跟我走吧……”
“我才不走!”墨驍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瞳眸裏充斥著血絲,宛若癲狂的猛獸,一下子就掙脫了顧墨霆,指著薑淺繼續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你長得和老頭子的摯愛像,他會讓你進墨家?你想讓我和二弟都被墨家驅逐,你好上位獨攬大權是不是?我呸!老頭子這一輩子在外麵還留了多少風流種,誰都不知道,你妄想一人獨大……”
薑淺憤怒隱忍:“大少爺,你侮辱我可以,但你憑什麼來侮辱墨老?他是你的……”
“他什麼都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心裏恨透了大太太,而我又是大太太撫養的,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我何其無辜,又做錯了什麼?”墨驍跌跌撞撞的,滿身酒氣。
他的話簡直一石激起千層浪,熱議迅速爆發。
伴隨著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墨驍越說越是情緒失控,最終突然從包裏掏出一把匕首,衝著薑淺和趙之遙所在的祭奠台就撲了過去:“薑淺,你休想來跟我爭!隻有我才是墨家的繼承人,我要你去地獄搶……”
“啊!殺人了……”
“快來人啊……”
“救命啊……”
墨驍的動作太迅速,像個瘋子一樣在人群中飛撲,起初他刀尖歪了,居然對準了趙之遙,趙之遙氣血翻滾著,又驚又怒,恨不得當場剮了墨驍。
福伯及時將趙之遙拉開,護在了她麵前:“大少爺,這是大太太!”
墨驍晃了晃神,一刀刺空,又轉向奔向薑淺,薑淺下意識往後退,可已經到了祭奠台的邊緣,後鞋底滑到邊,身體失去了平衡……
“小心!”陸辭堯就是在這個時候趕過來的,危急關頭,單臂攬著向地上仰倒的薑淺,另一腳狠狠踹向墨驍胸口。
墨驍悶哼著摔在地上,刀子應聲落地。
他趴在地上,氣得渾身顫栗。
不死心地想撿起刀再刺向薑淺,但一擊不中,保鏢們已經趕了過來,迅速將他製服,趙之遙花容失色,橫眉冷喝:“大少爺喝醉了酒耍酒瘋,來人,把他拖去池塘好好醒醒酒……”
“放開我,我沒有喝醉,我沒有耍酒瘋!賤人,賤人……”墨驍還在瘋狂叫囂,嘴裏不停地重複著那一句賤人。
眸子裏還滿是赤紅……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顧墨霆嚴重陰毒一閃而過:“把大少爺的嘴堵上,別擾了墓地清靜!”
“唔唔……”枝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墨驍掙紮宛若一頭待宰的肥豬。
但他的掙紮,沒人會在意。
薑淺被陸辭堯以公主抱的姿態抱著穩穩落地,心髒砰砰亂跳,她焦急地抓起他的手臂檢查:“有沒有哪裏受傷?快讓我看看,葬禮上的保鏢居然那麼久才到……”
“你看我這樣像受傷麼?”陸辭堯把薑淺的腦袋摁在懷裏,平複她擔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