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後,股東紛紛爆發,議論聲此起彼伏——
“沒錯,那錄音裏的女人的確是大太太的,我在墨氏集團二三十年,不會認錯的……”
“嘔!我一直以為她高雅端莊,矜貴從容,沒想到私底下居然這麼殘忍狠毒!殺了墨老最愛的女人,還妄圖和墨老白頭到老?我呸!我家裏要是有這種妻子,我馬上跟她離婚,晚上睡覺看到她的臉,我都要惡心死了!”
“這麼看來,墨城少爺敢來和大太太對峙,想必說的也都是真的吧?”
“我看十之八九沒毛病,畢竟和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她肯定早就心裏扭曲了,聽說她身邊那個福伯,跟了她二三十年,你說是不是兩個人好上了,故意想謀奪墨老的財產,然後……”
“閉嘴,你們都胡說什麼,想找死麼?!”趙之遙怒拍著桌麵,氣得眼睛都紅了:“墨城,我憐你多年來一直體弱,心疼你沒了母親,處處讓著你,你別得寸進尺,弄個什麼假的錄音就來汙蔑我!這裏是墨氏集團,你若再不澄清誤會離開……”
“誤會?我有什麼好誤會的!各位股東,我手裏還有一份錄音,是我母親出事之前留下,大家請聽……”
話落,墨城選擇手機錄音播放按鈕,梁琴擔憂驚恐的聲音又很快傳來:“阿城,你聽我說,我沒有精神病,是趙之遙擔心我泄露她謀殺墨老和於暖故意陷害我的……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見你最後一麵,如果以後我出了事,那就一定是趙之遙殺人滅口,你千萬要小心!”
“……”
現場再度死寂,場麵也更加混亂了。
趙之遙心胸劇烈起伏。
保安都湧上這一樓層,從四麵八方襲來,去抓墨城。
薑淺看著狼藉的現場,偷偷拽了拽陸辭堯的衣擺,眼神閃爍著擔憂。
梁琴臨死前,讓她好好照顧墨城。
不管墨城是不是墨老的兒子,於她而言,隻是一個可憐人。
陸辭堯輕撫她的手背,回了個鎮定的眼神,然後上前道:“大太太,墨城少爺所言,墨老是被你害死的,二太太的意外也和你有關?”
“你敢信?”
“我自然不能妄下斷言,正好警方一直在追查二太太的意外,不如我們報警,讓警方來處理……”
“不行!”趙之遙下意識地打斷陸辭堯,嗓音染上尖銳:“我們股東大會現場來了警察調查命案,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我們墨氏集團?”
墨城的保鏢雖然很厲害,但墨城畢竟坐輪椅,很快,兩人便被趕來的保安製服,墨城被保安從輪椅上拽下來摔在地上,半張臉緊緊貼著地麵,嚴重變了形,呼吸急促,仍不死心怒道:“趙之遙,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死心吧,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將資料交給了警局,包括你買凶殺人的罪證!多年來你還一直操控集團的股價,數罪並罰,就算你是墨家大太太,你也逃不掉的……”
說完,他又看向在場的股東:“隻要有趙之遙一天,墨家就會完蛋的,不要聽她花言巧語,快點把股份賣了離開集團吧,這是一個沼澤深淵,父親看到你們像蠢貨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死都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