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特助立刻應承道:“陸先生,你現在……”
“我定了今晚的機票,兩個小時後到澳城。”陸辭堯無情的嗓音與夜色融為一體:“嶽母帶著宋瀚城也在找人,你可以和他們彙合。”
之所以知道薑淺出事,也是陸辭堯安插在宋瀚城身邊的眼線告知的。
畢竟如今他需要防備的勢力,除了趙之遙一行,也還有宋瀚城這一方,他倒怎麼都沒料到,自己的人瞞著他死死的,反而是眼線告訴他真相!
不等郭特助再說什麼,空姐提醒關閉手機,飛機即將起飛,陸辭堯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
“身體有擦傷,麵部紅腫,不過都是皮外傷,沒有其他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她被注射了致幻藥物,雖然已經打了鎮定劑,但不確定這種致幻藥物的後果是什麼,很可能……”
“可能什麼?”
“可能在短時間內會出現遲鈍、麻木、意識不清等種種症狀,需要時間恢複。”
斷斷續續的對話,輕飄飄地鑽進薑淺的耳朵裏。
薑淺很努力地掀開眼皮,發現自己正在輸液,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正和醫生說著什麼,背影被燈光拖長,顯得冷峻。
薑淺喉嚨幹澀,試探性地動了動唇,沒發出聲音。
回憶席卷而來。
那兩個男人把她綁在椅子上,強行逼她簽下所謂的認罪書,她不肯,於是他們給她注射了一種液體,再然後她就不太記得了,好像是聽到破門而入的聲音,越是這麼想著,薑淺就覺得頭好疼,像快要炸開,渾身都沒有力氣,一會覺得自己像飄在天上,一會覺得自己想墜入地獄,四周冰冷。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陸辭堯喝退醫生,麵上一抹狠戾一閃而過,帶著絕對的殺意。
此刻,郭特助也進來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薑淺。
內心是滿滿的自責。
如果不是他太大意了,又或者是早點想到辦法救出太太,她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昨晚,他們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往她血液裏推入了藥物……
“陸先生。”郭特助垂下腦袋,像做錯事的小媳婦。
陸辭堯拽了拽領帶,煩躁中帶著冷酷的殺意:“那兩個人招了?”
“對,他們已經招了,一口咬定是墨琨策劃的這一切,他不甘心太太身為女人還執掌集團大權,所以故意利用程玉柏接近太太,趁著太太毫無防備之際,誆她簽下那份有問題的合同,太太大意,沒注意到合同少了一頁,於是就演變成現在這樣。”
廢棄的工廠中,現成的刑具,完美的用到了那兩個人身上。
他們起初還嘴硬,後來什麼都招了。
陸辭堯眸光凜冽,麵上的戾氣愈發凝重。
墨琨這次的行動力未免太快了。
但無論是不是他,隻要跟他有關,就別想好過!
“去查清楚墨琨現在的處境,我也應該回他一份大禮。”陸辭堯身上散發著嗜血的氣息,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來,郭特助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那兩個人……”
“讓顧墨霆處理,他會讓我滿意的。”
郭特助後背升起寒涼,慌忙走開了。
而薑淺就渾渾噩噩地望著幾人說完話又離開,除了一開始醒來時腦子反而稍稍清醒一點,現在越是沒睡意,越是一片空白,什麼墨琨什麼顧墨霆,她都要思考一會才能把人和臉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