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杯酒,不得不喝。”
宋七月冷笑一聲,也不再理會,徑直拉著顧墨霆的手腕往外:“大太太的目標又不是我們,我就不信,我們現在走,她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站住!”趙之遙阻止道:“你們七個人既然一起來,那就一起留下,誰敢往外踏出一步,我就讓那狙擊手在那幾個孩子和女人身上打一槍,誰敢不喝,就在他們腦袋上補一槍!不信,大可以試試?”
柳蔓芸聽完,眼皮外翻,身體都失去了支撐點。
宋瀚城忙攬著她的胳膊,惹來宋七月的鄙夷。
同樣,宋瀚城也回了一記冷眼。
再加上顧墨霆也沒有在此刻離開的意圖,宋七月孤掌難鳴,想走也走不了了。
顧墨霆雖然自詡不算什麼高風亮節,但好歹也算和薑淺同坐一條船,斷然不可能,在他們風光的時候就依附,落難的時候就一走了之,這點節操,他自認自己還是有的。
陸辭堯將酒杯遞給其餘的幾人,趁著趙之遙得意之際,又暗暗衝著趙之遙逼近……
酒杯遞到宋瀚城麵前。
宋瀚城沒接,反而笑了:“趙之遙,其實墨霆說他了解你,熟悉你的手段,但在我看來,終究是錯了,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了,中間哪怕受過你蒙蔽欺瞞,可現在想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這個人,終究是愛權利勝過愛墨錚……”
“廢話少說,喝!”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陸沉隨身抽出一把鋒銳的匕首,一躍而起,不知何時逼近了趙之遙。
那匕首,一下子抵在了趙之遙的脖頸上。
“大太太!”福伯驚聲尖叫。
刀鋒在月光之下,滲人而冰冷。
趙之遙完全沒料到陸沉這時候還會挾持自己,麵容有片刻蒼白:“你……你做什麼?”
“讓墨驍和那些狙擊手都住手!”陸辭堯當即將那杯酒丟到了地上,從趙之遙手中奪過遙控器。
選擇將鏡頭拉近,能更清楚地看清附近的環境。
“妄想!”趙之遙被氣得不輕,卻也篤定他們不敢亂來,道:“福伯,別管我!四個孩子一個女人,給我陪葬,我不虧……”
當即有幾個喊著要順從趙之遙的賓客,私下提議道:“福伯,陸辭堯他們肯定不敢對大太太怎麼樣的,誰不知道他們把那幾個孩子當成眼珠子般疼愛,還是聽大太太的話,先弄死一個孩子,給他們點教訓……”
陸沉聽著,怒氣加劇,他當即將那刀尖更貼近趙之遙脖頸。
趙之遙保養得再好,年紀已經到了。
皮膚皺巴巴的,刀尖一劃,一股鮮血順著脖頸往下滴落,沒入了領口。
福伯原本還有些猶豫,見狀馬上擺手:“不要!不要傷害大太太……”
“福伯,大太太這隻是一點皮外傷啊……”牆頭草賓客又勸說道。
剛才聽說酒裏有毒,他們馬上選擇站在趙之遙這一邊。
後來陸沉挾持保鏢到來,大家都在想著,要怎麼和陸辭堯投誠,現在好了,還是趙之遙棋高一著,率先綁了幾個孩子和陸沉的女人,可千萬不能就這麼被破壞了啊,不然他們哪有臉麵再去求薑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