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挑眉:“這麼說,輸贏都是靠運氣?”
“不一定,也有些職業賭徒常年混跡賭廳,耳朵訓練得很靈敏,甚至能根據莊家的手勢來推測骰子的大小。”陸辭堯說著,又拿了幾個籌碼給薑淺:“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
“輸了怎麼辦?”
“有我養你,怕輸不起?”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要心疼。”薑淺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是我說的。”陸辭堯忽而逼近一步,薄唇擦著她耳垂掠過:“不過輸得太多,今晚……”
他的氣息靠得太近,又故意往她脖頸裏呼出一口口暖氣,薑淺瑟縮著脖頸,覺得有些癢:“怎樣?”
“今晚你在上麵。”
咚。
剛好這會莊家搖定了骰子,薑淺手心一抖,幾個籌碼都應聲掉在了“小”上麵。
毫無疑問,輸了。
薑淺惱羞成怒,嗔怪地瞪了陸辭堯一眼:“老不正經。”
“繼續,別輸得太慘。”
被鄙視,薑淺咬牙不甘心地又扔了幾次籌碼,短暫的幾次試水之後,她自以為已經掌握了技巧,小心翼翼地選擇大小買定,奈何幸運之神似乎真的沒有眷戀過她,眼看著籌碼越來越少,薑淺有些心煩意燥,索性不玩了。
陸辭堯眼底銜著淡淡的笑意瞥她:“你倒是和一般的賭徒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還不都是給莊家送錢。”薑淺煩躁地丟開籌碼。
陸辭堯嘴角笑意加深:“其他人輸了,都是想辦法再贏回來,你輸了就直接退縮了。”
“我這叫及時止損。”沒有賭運,她再玩十局,也隻是白白輸錢。
雖然說是輸給了自己家集團,但畢竟是私賬流入了公賬。
陸辭堯長睫輕垂:“老婆,出息點。”
說罷,他隨手拿過一個十萬的籌碼,壓在了小上麵。
動作太快,薑淺都來不及製止,下意識地伸手想把籌碼撿回來:“喂,你怎麼還押?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籌碼了。”
一旁的其他賭徒紛紛製止:“小姐,籌碼下桌,概不悔還!”
眾人都瞧了過來,薑淺悻悻一笑,收回了手,卻直接挪到了陸辭堯的後腰,順著厚實的西裝外套摸了進去,隔著薄薄的襯衫,她揪著腰間那一點點軟肉,來回地打轉,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打輸了,就玩陰招。
陸辭堯吃痛微微擰眉,反手擒住她的手腕:“為了一塊籌碼,你想謀殺親夫?”
“那一塊代表著十萬,我還打算退換成錢的。”薑淺氣惱地衝他攤開手:“你賠我。”
陸辭堯手中沒有用力,輕而易舉被她掙脫,點漆般的眸子裏倒映著他黑白分明的輪廓,他低低輕笑:“好,賠你,待會不止賠你十萬,億萬都賠你。”
薑淺正狐疑著,什麼億萬,下一瞬就聽到莊家開了盅……
134,八點,剛巧是小!!
“恭喜押小的玩家……”莊家善意的提醒著。
薑淺怔怔的還沒回過神:“我們贏了?”
她接連輸了十幾把,陸辭堯一把就給她翻本了?
“現在開心了?小氣鬼。”陸辭堯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
薑淺傲嬌地哼了哼:“你才小氣,不就贏了一把麼?你還說要賠給我億萬呢?”
“億萬染色體,要麼?”陸辭堯削薄的微微挑起戲謔的弧度,眸中蕩開層層星光。
薑淺:“……”
一言不合就開車,還這種葷車。
……
從賭廳出來,薑淺沒贏錢,但陸辭堯贏了。
因為他們呆的樓層本身起注就比較高,所以算下來,小贏了上百萬。
這筆錢,薑淺直接通過賭廳的人捐贈給了附近的孤兒院。
天降橫財,必須盡快花掉。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庫,也許是後天就要回殷城了,陸辭堯也沒說去開車,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漫步在街頭,星輝灑下點點光暈,將兩人的影子時而拖長,時而壓短。
薑淺正打算給陸沉打個電話,問問孩子們睡了沒,突然就見陸辭堯薄唇抿緊,氣息也變得寒鷙。
“怎麼了?”薑淺問。
“從我們出賭廳開始,有人一路跟著我們。”陸辭堯簡單地落下解釋,駐足冷冷望向身後的街道。
此刻路旁停靠著不少車子,靜悄悄的。
其餘行人都很正常的前行。
薑淺環顧四周,沒看出什麼可疑人物:“你不會看錯了吧?”
剛才拐角時,陸辭堯眼角餘光看到一抹鬼祟的身影快速閃過,可現在身後又一片平靜無波。
眉峰越擰越緊,他道:“或許是我太多疑了,不過太晚了,的確不宜在外麵閑晃。”
“那我們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