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下來了吧。”牧淡言站在樹底下對著樹上的人說道。
牧淡悠傻傻的笑了一下,環顧了一下身邊,準備找個好的地方下去。
牧淡言飛身而上,把牧淡悠給抱了下來。
“你呀,就不能安份一點。一秒都不能安靜,整天惹是生非。”牧淡言無奈的責備,知道自己就算說的是再多,也不能把她這性子給說過來。這樣的性子,從落水醒來後,真的不一樣了。
牧淡悠傻笑“三哥,那個,我—”
“說吧,想知道什麼?”看著牧淡悠眼眸中那閃爍著的睿智光芒,他知道,不給一個完美而合理的解釋,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真不知道,傻過頭了,竟然能這般的聰明。
“二哥他—”她很想問,牧淡樓那個家夥是什麼意思。娘哪裏得罪他了?
“他知道你的存在,不過不知道是你這個四妹,以為是五弟牧淡然的。”牧淡言放下牧淡悠“你以為二哥將軍是白當的,這點聲音他都聽不出來,他哪能活到現在。”
牧淡悠微微撇了撇嘴,她理虧!
也是!牧淡悠自知理虧,也不說什麼。不過她還是很好奇,他們所說的“那你娘當年—”牧淡悠小心翼翼的,就怕觸碰到牧淡言的傷口。
“其實當年也沒有什麼,隻不過娘出現在皇宮,被當時宮裏的幾個嬪妃欺負,掉入了湖水裏。那個時候卉妃娘娘還不是娘娘,隻是一個未出嫁的官僚之女,根本就不敢管這後宮女人的事情,就跟你娘躲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娘被欺負了。後來娘回來大病了一場,最後回天乏力。”
“那你娘怎麼會被—”牧淡悠很想說扔到河裏。
“隻不過遇到兩個妃子爭寵,而娘就變成了犧牲品。當時爹隻不過是一個小官,根本就不是現在這般高位的丞相。等爹陪著當時的先皇出現的時候,娘已經奄奄一息了。回來沒有兩天,就走了。而現在的卉妃娘娘跟你娘,就做為當時的證人指證了兩位妃子。兩位妃子被廢,皇上還是皇子的皇上,看中了卉妃娘娘,娶回去做了側室。”
“所以你們對我娘的恨,都是些莫須有的。”隻不過是別人的過錯,卻強行加在了娘的身上,這對她是何等的不公平!而自己更要背負這些莫須有之後的一切,她哪裏做錯了?
“其實我們恨的更多的是,爹那般快的移情別戀。”失去了母親,卻又驀然的失去了父親,那一刻他們都絕望了,眼中都有了恨。所以,他們選擇離開—“問題小孩。”這要擱在二十一世紀,就是一些沒有安全感的問題小孩。
“?”牧淡言有些不解的望著牧淡悠。
牧淡悠笑著露出一排牙齒,“三哥,缺少愛啊。”說著還搖晃著小腦袋瓜子“看來要讓娘趕快給你娶一房媳婦了。三哥想嫂子了—”
“淡悠,亂說什麼。”牧淡言有些無語了,他這個四妹。
“三哥,臉紅了唉。”牧淡悠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對著牧淡言嬉笑了一下。
“再說三哥生氣了。”牧淡言故意拉臉,似很認真般。
牧淡悠做著鬼臉,飛奔而去。
結果有一個人肉沙包被撞了,換來一聲叫聲。
“好痛。”柔柔弱弱的,似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