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牧淡溹跟牧淡樓聽到易水柔的聲音,都抬起了眼眸。印入眼前的是他們白天看到的牧淡悠,牧淡然已經很小孩子的入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身邊的四姐。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牧淡樓跟牧淡溹無法分清?他們中哪一個是女子?
牧淡悠拉著牧淡言的手臂甜甜的一笑,“三哥。”
牧淡言微笑的揉了揉牧淡悠的秀發,“別鬧了,用膳了。”
“用膳。”牧人發話,對於牧淡悠跟牧淡言的嬉鬧,他也已經習慣了。
隻希望到了皇宮,這個上輩子他欠債的女兒可以安靜一點,別讓他在官僚麵前太丟人。
桌上,並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隻是牧淡溹不停的給易水柔夾菜。
而牧人對易水柔並不怎麼喜歡,一個女子未嫁人,怎麼可以就這般的隨便跟男子回家,江湖上的野人,就是這般的丟人現眼。
倒是夫人,不停的給易水柔夾菜,給她淡淡的微笑。
牧淡溹並沒有給夫人好臉色,隻是不停的吃飯,希望可以離開這壓抑的飯桌。
飯桌上,反而是牧淡然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爹,娘,然兒吃好了。”放下碗筷,退下自己的位子,“四姐,你什麼時候吃好?我想看看青草給你繡的嫁衣。”這桌上,他四姐還能吃的下去,難道不決定噎的慌嗎?四姐沒有看到那一個兩個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嗎?
四姐,你也太淡定了吧!
牧淡然的一聲四姐,易水柔的目光落向牧淡悠,淡淡的揚起嘴角。柔聲而言:“原來是巾幗英雄般的小姐。”
“水柔,吃好了嗎?我扶你去休息。”牧淡溹冷淡中帶著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原本想說話的牧淡悠。
易水柔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扶著易水柔,牧淡溹就準備走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牧淡悠是何許人也。
啪的一聲,牧人用力的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給我站住。”冷漠的眼眸冷冷的掃在易水柔的身上,如兩把利刃一樣,恨不得戳進她的心底。
“爹,我扶水柔去休息。”牧淡溹把有些受到驚嚇的易水柔護在自己的懷裏,看著易水柔那蒼白的小臉,牧淡溹心痛不已,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這些驚嚇。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牧人謔的一下子站起來,怒道:“看看你的樣子,堂堂一個丞相的長公子,為了一個女子變成這般。男兒氣概跑哪裏去了?”說著也沒有放過易水柔,“你一個女子,這般沒名沒分的跟著男子,有沒有羞恥之心?女子的矜持你懂不懂,老夫都替你感覺到羞愧。”
易水柔煞白了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還好被牧淡溹抱著。
牧淡溹的臉寒冷之極,拳頭握的緊緊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爹會這般的說自己心愛的女子,八年不見,他日夜思念的爹,給他的竟然是這般話語。
牧淡樓優雅的話語中帶著冷冷的寒意,殺氣溢出。
如果可以,牧淡悠懷疑,牧淡溹應該會出手殺了自己。
牧淡溹冷言的對上了牧人,帶著一絲的嘲笑的口氣,“那這個高攀太上皇的女子,是不是也應該好好的學一學女子的矜持跟羞恥之心呢?”
哇靠,她沒有招誰惹誰吧?怎麼說到她的頭上了?
“牧淡樓!”牧人怒吼道。
夫人連忙站起來,拍著牧人的胸口。
“老爺,都是自家的孩子,生氣做什麼?好了,就算了,坐下來吃飯。”
“要吃你自己吃。”牧淡樓抬腳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