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以雷霆之勢剿滅了蝦夷,將北海道島納入了北境都護府治下,設立北嶼長史府,將半數靖北長史府屯軍遷移到北嶼,沿岸屯墾。
又令將作苑令毆義派遣大匠駐紮在北嶼,勘探開采煤礦,用以進一步發展冶鐵業。
天璣軍主將張舒作戰不利,將士陣亡百餘人。
雖然對於一場戰爭來說,損失百餘人不算什麼,但也是龍興政權建立以來遭受的最大損失,算得上喪師辱國。
不過劉洪念在他在不利形勢下仍然積極出戰,沒有進一步追究責任,隻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命令他優厚撫恤陣亡將士,免租稅十年,並在山上建立“英烈祠”和紀念碑,以紀念那些為捍衛屯墾百姓安全而獻出生命的勇士。
北海已定,蝦夷已平,劉洪準備班師回漢興城,這一次他沒有沿陸路返回,而是直接乘船南下,意在鍛煉士卒和馬匹的海上行軍能力。
夏天就要到了,劉洪站在甲板上,任憑海風吹拂在他的臉上,此時船隊逆著東南風航行,水手們經驗非常豐富,不斷在調整船體和船帆,使巨舟利用風力沿“之”字形路線行走。
天空一碧如洗,湛藍的海水卷著浪花,不斷拍打在船舷上,極目遠眺藍天和大海融為一體,藍天映在海水裏,海水又襯映著藍天,碧波萬裏,海天一色。
出發時太陽剛從海平麵上升起來,到達漢興城都護府時,已經是五天後的深夜。沿岸航行,水手們清晰的看到北境船屯的巨大燈塔後,開始靠岸拋錨。
五天的海上航行,士卒、馬匹都慢慢適應了船上的生活,這為天樞軍積累了豐富的海上行軍經驗,劉洪對此次出征的成果非常滿意
第二天清晨,劉洪正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著覺,白鷺兒就端著臉盆推開門進來了。
“公子,白鷺伺候您起床梳洗吧!”
半個月沒見劉洪了,白鷺想念的快要發瘋了。自己不在公子身邊,誰侍候他起床?誰為他梳洗?誰又為他端茶送飯呢?
她心裏暗道,下次不管公子要去哪裏,自己一定要跟著去侍候他,一刻也不離開。
劉洪睜開眼,看到白鷺端著臉盆站在窗前,眼眉含笑,嬌豔欲滴,不禁有些發愣,不知不覺間白鷺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身段玲瓏有致,膚白如雪,麵如桃花,口如朱丹,指如蔥根。劉洪突然從心底萌發出一股衝動。
呸!
劉洪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口,你想幹什麼?
這才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那是喜歡人家嗎?
你那是饞人家的身子!你下賤!
靈台恢複清明,劉洪不好意思的接過臉盆,洗了一把臉。
白鷺兒在身後給劉洪梳著頭發,胳膊、胸脯總是無意間蹭到劉洪的後背。
軟玉溫香,嬌柔旖旎。
劉洪心裏暗道:小白鷺啊,你家公子年方十七,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出事的!
劉洪忍得很辛苦,終於等到白鷺為他梳洗罷,離開房間。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過了秋收季節,此時北境都護府已經百廢俱興,可謂民豐物阜,兵強馬壯。
多年來,劉洪一直保持著吃早飯的習慣,一碗清粥,一碟鹹菜,外加兩個雞蛋,就能吃的特別香甜。
劉洪飯還沒吃完,雲鶯就來通報,說是田成求見。
是什麼要緊事?都找到後院來了。
劉洪匆匆喝了幾口粥,來到正堂,田成已經在堂中等候著了。
“田長史,有什麼要緊事嗎?”劉洪在主位落座,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問道。
田成稽首道:“大都護,今早龍興城來信了,八百裏加急。卑職不敢耽擱,趕緊給大都護送來了。”
“哦?我父親的信?”
劉洪接過田成遞過來的信,心裏有些疑惑,龍興與漢興之間向來隻有公文往來,隻有母親經常會給他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