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一直無所事事,除了在母親的飯店幫些忙外,便在大街上四處遊蕩,我不能老呆在家裏,免得母親懷疑。
我給北京原來的同事若飛打電話,問他現在的工作聯係得怎麼樣了。若飛接到我的電話後,一直在唉聲歎氣,說雖然金融危機已經過去,但日子並不好過。房價在漲,物價也在漲,就是工資不漲。和我們原來租住的幾個年輕人走後,又來了幾個,但大部分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居之不易。”若飛給我在北京下的最後結論。
“上次讓你給我留意的招聘,有點眉目嗎,如果有,這幾天我就過去瞧瞧。”我問。
“一個字,難!象我們這樣半生不熟的,待遇不好不想去,待遇好的人滿為患,我倒是給你聯係了幾家,起薪太低了,低得讓我無法為你作主。”若飛無奈地說。
“多少?”我問。
“四五千吧。”
“啊,還不到我原工資的一半呢?”
“就這還得看閱曆,一般的大學畢業新生還沒門呢,都是讓經濟下行給鬧騰的,啥啥都貶得不值錢了,上個月,老板因為效益不好,要給我們減薪,結果被我們以集體辭職給頂住了。”
“那我過去,咱們自己創業?”
“創業,談何容易,市場競爭如此激烈,創業得需要資本,另外,好不容易有了這份工作,現在丟掉了有點舍不得,不如看形勢的發展,也許經濟向好後會更容易一些。”若飛道。
“那我再過去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唄。”
“說真的,如果你在老家那有房子有地的,我看重回首都真的沒什麼必要。就現在的房價和物價,在這掙一萬,也不如在家五千,何況,上哪掙一萬去?”若飛說,“你不是在老家做得好好嗎,這麼快都混上了店長。”
“什麼店長,我辭職了。”我尷尬一笑。
“有點草率。”
“我現在騎虎難下。”
“要不行的話,你就過來看看?”若飛道。
近一兩年來,我雖然沒在北京,但也時刻關注的首都的變化,工作的事情倒是無從談起,但房價我是看到了,飛也似的在上漲,以我現在被拆遷的房子所換取的樓房,在北京還買不到十分之一。
當然,不管事情往哪個方麵發展,我的心還是一心向往北京的。我覺得,隻有那地方才有我施展才華的地方。
摞下電話,我給許多打電話,一直以來,我很關心許多的狀況,真的希望他很快能夠找到工作。
我問:“工作有著落了嗎?”
“還沒影兒呢,找了幾家,待遇比我原來的還差,老子才不伺候呢。”許多說。
“先找個工作幹著,等有了機會再說。”
“寧為鳳尾,不當雞頭。”許多笑道。
“人有的時該低頭的時候也得低頭。”
“老子才不低頭呢,受那份冤氣,找不到工作,老子自己幹,當老板。”
“怎麼,你想要自己幹啊。”我笑道。
“有這個想法。”
“做什麼。”
“實在不行的話就開個家電修理鋪,也能混口飯吃。”許多說。
“你真的有這個想法啊,那能賺得了幾個錢?”
“最近,我走了幾個家電修理,生意都還不錯,你想,憑咱哥們文憑和技術,哪地方比不上他們半路出家的。”許多說。
我想想也是,胡同口的李師傅,這些年不也靠著修理家電為生把自己的孩子都供上了大學了嗎。
許多見我沒有言語,便說:“晚上沒事,出來喝幾口?這幾天一直為工作的事鬧騰的,憋了好幾天了。”
“好吧。”我也有幾天沒和許多在一起了,說起來,還真挺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