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種情形,心想壞了,她一定勾起了我離職的事情,古城店那件事情,我真的和華宜一點關係都沒有,從這些天來對蘇淡芸的了解,我覺得她並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
“我的離職,古城店的事情,與華宜一點關係也沒有。”我辯解道。
“怎麼,你還在袒護華宜,你敢說你是清白的?”
“我,我什麼也沒做,公道自在人心。”我堅決地爭辯。
“還公道自在人心,從你在醫院裏,我就發現你沒安什麼好心。”林汐怪怪地看著我。
“啊?”她的這句話不要緊,我的心忽然象被冰凍住一樣,她居然會說出這麼令人寒心的話來,我原來所幻想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連急帶氣,道:“你,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還算君子嗎,對我居然那樣的下流!”林汐咬牙切地道。
肯定是醫院我對她的不敬,勾起了她的痛苦的回憶,那個吻,確實是我沒把持住,我徹底無語。我更為心涼的是,我的那個試探性的動作,得到的卻是個否定的答複,看來,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了。
“說呀,你說啊,無語了,理虧了?”林汐連珠炮似的發問。
“我隻想照顧你,沒想別的。”我喃喃地道。
“借口,借口,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和那個李正一沒什麼兩樣。”林汐不依不饒。
“狗咬呂洞賓!”她把我和李正一相提並論,我無話可說,自言自語地道。
“好啊,你個臭賣盒飯的,敢罵我……”她所得居然把這個早已對我極盡侮辱的詞又重提出來。
說著,她忽地站了起來。我以為她要走,便跟著也站了起來。沒想到,還沒等我站穩,我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一股粘糊糊的東西迎著撲到我的臉上,傾刻自上而下流了下來。
難道屋頂漏水了?一刹那間,我恍然醒悟,竟然是她把一杯還未喝的咖啡潑到了我的臉上。
第三次被潑!
這女人也太霸道了,居然動用了她慣用武器。我想發作,但還是忍耐住了,有錯的畢竟在我。她發泄一下也是應該的,這樣,我們便兩不相欠了。
她對我潑完咖啡後,轉身便向門外走去。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又扭回頭,惡狠狠地對著我嚷道:“你記住,姓路的,這事不算完,你會遭到報應的。”走了幾步,又覺得氣憤不過,繼續說道:“你想中標,做你的美夢去吧,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報應?身敗名裂是個什麼概念。她走後,我站在桌前,通過牆上的長條鏡呆呆地看著自己如五花雞般的臉,口中喃喃地念道。
難道我對她所做的那些,她想重提往事?不可能,這種事情,尚且構不成犯罪,如果從性騷擾角度,我想她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麵子。
她沒有我沒有的把柄,也抓不到我的把柄。那麼,可的情況隻有一個,她還是想拿我的作品說事。
我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會兒,我設計的作品從嚴格的評審的角度講,是看不應該存在瑕疵的,也就是說,任何一個專家雖有可能認為我和他們的作品從理念上有相似之處,從卻不能輕易地判斷是我在抄襲。那麼,我完全有理由去分辨,他們也有可能是抄襲我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