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已經六歲了,顏心再次懷孕,她除了攝影旅遊之外的最大理想,就是兒女雙全父親在旁,這個父親就是肖家輝了。
林若愚似懂非懂,拉著肖家輝的胡子,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小妹妹是在媽媽的肚子裏麵麼?她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呀,我想跟她一起玩。”林若愚認真地說道。
“就快啦。”肖家輝一邊護著自己的胡子,一邊回答林若愚的問題。
等到顏心生下了女兒,他們兩個就決定再也不生了。
林陌對他們的女兒的態度比對林若愚要好上太多,也許是因為林若愚長的像他,而女兒長的像顏心吧。
女兒的名字林陌費了好多的心思,不過可能他真的是個起名廢吧,起名無憂。他希望自己的女兒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長大。
而林無憂,是整個地獄當之無愧的小公主。
林無憂從小就被寵著長大,在她十六歲那年終於忍不住偷跑到了人間,那一天恰好是是中秋節。
月亮很圓,白白的跟地獄的血月截然相反,可她還是覺得還是血月更勝一籌。
林無憂第一次來到人間,雖然人間的東西地獄也有,但是她還是很新奇地看來看去,最後走進了一家古董店裏。
她看著那些沒有自己家裏好看、也沒有自己家裏年代久靈氣多的古董,臉上帶出了一點鄙視不屑。
“這位小姐,是想收藏古董麼?我們這裏什麼都有……”店裏那櫃台後麵的店員從裏麵走了出來,熱情地招待林無憂。
隻是林無憂一點兒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劈裏啪啦把這裏的東西都損了一遍,這讓那些本來看她長的漂亮的店員臉色發黑。
沒等他們趕人,店裏又來了其他的客人。店員平複了一下自己氣憤的心情,麵帶笑容地迎了過去。
來者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俊美男子,他的五官很有立體感,看起來個人特征鮮明,他的眼珠子不仔細看是黑色,但是看久了就會發現眼裏有藍光。
“先生是來典當的,還是來收藏的?”店員看了一眼來人手上的玉盒,不知道他是來收藏古董的,還是來典當的?
林無憂不知何時站在一邊,打量地看著那個男子,在心裏暗暗評價起來。
雖然沒有她爸俊美,但也是天下第二了,那雙眼睛生的真的漂亮,比她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鑒寶。”他聲音清冷,乍聽之下就像是瓷器碰撞的清脆樂音,隻是他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高冷的讓人難以接近。
“這不是封魔盒麼?你還怕認錯了?”林無憂突然從他的背後伸出一個頭,伸手就要去拿玉盒,隻是來者冷漠地移開了手。連著玉盒,也被他拿走。
林無憂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冒犯的舉動,對別人來說是多麼唐突,她一向是被寵壞了的樣子。
“先生你等等,鑒寶這事一直是我們老板來做的。”說完店員就趕緊往後跑了,走之前他還惡狠狠地瞪了林無憂一眼,他已經認定了林無憂就是過來破壞他們店生意的。
“唉,你叫什麼,你想鑒定這個玉盒麼,我認識啊……”林無憂嘰裏呱啦說起來,她的眼睛其實很單純,表現的那麼冒失也是因為一直被慣著。
沈白鈺看都沒看林無憂一眼,拿著玉盒站在那裏,身體挺直,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的樣子,林無憂站在他身邊,就像是矮了他一個頭。
“唉,你真的不打算理我麼?我真的可以幫你唉。”林無憂嘰嘰喳喳的就像個小鴨子,沈白鈺這個平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子都被她說的煩躁了。
“閉嘴。”沈白鈺終於開口,眼裏有著對林無憂的厭煩。
林無憂的聲音刹那間消失,但是很快她又高興起來了,因為他跟她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麼,就算他讓她閉嘴,她也很開心。
然後接下來,林無憂就真的一直閉嘴到沈白鈺出了這裏,她緊緊跟在沈白鈺身後,像是個跟屁蟲。
她在人家待了一年,這一年她對沈白鈺的淺淡喜歡變成了很喜歡很喜歡,這一年她追逐在他的身後,被打擊了也沒有放棄過。
隻是……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沈白鈺對林無憂一向是不假辭色,林無憂追的越緊,沈白鈺就越討厭她。畢竟,他一心撲在修煉上,對於打擾他修煉的任何人,他都沒有好感。
林無憂很傷心,可是她依然朝著沈白鈺笑的燦爛無比。
“我走了,你會記得我麼?”林無憂這一天突然沒有糾纏他了,她的臉上有著掩藏不了的傷心。
按照沈白鈺的性格,他應該好不留情地對林無憂說“不”的,可是這次他看著林無憂傷心渴盼的臉,心裏微微顫抖了一下。
“會。”沈白鈺麵無表情地回答,“我會記得你糾纏我的這些麻煩經曆。”他像是彌補一樣,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林無憂本來聽到“會”的時候,笑容初現就被沈白鈺後麵的解釋給打擊的心碎,這次她的臉上沒有笑容了。
“沈白鈺,不管你記得我的記憶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我都很開心。”林無憂說完了,就從沈白鈺的麵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