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天期末期間,他晚上沒回來,同宿舍的以為他通宵了,也沒有通知宿管。可是接連幾天這個學長都沒出現。同宿舍人這才急了,趕緊找保衛處。在學校裏找了大半天,在中心樓三樓的走廊上發現了這個學長,被發現時已經斷氣了。
學長的死因,有人說是嚇死的,還有一個更邪門的說法,檢查學長屍體時學長的心髒其實沒找到。在後來臨床的同學用三樓的假人做實習時一個同學做心肺複蘇時,發現假人的手感不對勁,在老師的允許下把假人拆開了,裏麵有顆活人的心髒,據說就是學長丟的那一顆。
之後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很多怪事,不過無一例全都是發生在那個醫學院分布。
以前我總是想著這應該是一個看起來幾率很小的巧合,再加上一些人添油加醋的胡扯,聽起來才會如此怪異。
可是我現在再想想,似乎還真的是有一些不對。
也正是因為這些流言,我們學校醫學院分布的入學名額在連連遞減。記得在我畢業的時候,整個醫學院分布竟然都不到五十人了。估計趙福德校長終於是看不下去了,這才迫不得已請來了老乞丐。
“老乞丐,你說這究竟是流言?還是真的有髒東西啊?”我好奇的問道。
回答我的隻是響亮而富有旋律的呼嚕聲。
靠!這個老混蛋,白白叫老子口幹舌燥,聲情並茂的的講了這麼久!
一直到了五點,天色已經蒙蒙亮了,我就想先出去吃點早飯。這種時候去,一般都能吃上第一爐的新鮮包子。
“小兄弟,你幹嘛去啊?”
身後響起了聲音,我知道這老乞丐已經醒了。
“吃早飯。”說完我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可沒打算給你帶一份啊。”
身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老頭已經收拾好東西站起來了,“那老道也該去化緣了去填抱肚子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這老頭一直都在我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我,我跑他就跑,我走他就走。最後搞得我不耐煩了,回頭衝他喊了一句:“你老跟著我幹嘛啊?”
老乞丐無辜的摸摸肚子,“這大清早的哪有人啊,我沒地化緣,就隻能跟著你了唄。”
沒辦法,我就隻能叫老乞丐跟我一起走了,在一家包子鋪照例給老乞丐要來了幾個包子。
“老頭,吃飯了你就趕快去學校抓鬼去,我可不伺候你了。”我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說道。
老乞丐衝著包子哈了一口涼氣,然後掰下一塊塞進嘴裏,細細的嚼了好幾口才小心的吞咽下去。“聽你說的,那個學校裏應該已經死了有幾個人了,這事兒怕是難辦啊。”
聽他這麼說,我也沒有了繼續吃下去的心思,放下了手中的包子。我在那裏畢竟也上了幾年學,也已經有了感情了。也不想看到它會這樣繼續衰敗下去。
我趕忙就問:“那怎麼辦?”
老乞丐歎了一口氣,說:“隻能先去那件學校看看情況了。”接著老乞丐卻突然話鋒一轉道:“怎麼樣,小兄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一時間聽了這話,我差點把嘴裏的一口包子噴了出去,連連擺手:“不行不行,自從昨天晚上遇到了你之後,我真是一點好事都沒有了,先被你騙走了幾個包子。緊接著又被你威脅著犧牲我的顏值,色誘那個胖女鬼。現在倒好,竟然直接要叫我幫你去抓鬼了。我就是普通人一個,可幹不了那種危險的事情。而且我還是家裏的一根獨苗,爹媽都還等著讓我給我們林家添香火呢。”
一通話說完我倒是愣住了,有些好奇我本來一口拒絕就可以了,幹嘛還要給自己找這麼多借口呢,好像我不去就不負責任了一樣。
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記的還沒畢業的時候,那個趙福德校長就再三的強調一定要把學校當作你的另外一個家。這個家可以不要求你有多麼大的回報,但是一定要心存敬意。不知不覺,我或許也耳濡目染,真的把學校當作一個家了吧。現在想想,每次有人找我建議哪所學校比較好的時候,我都會推薦正南大學。
可是我的心裏還在打退堂鼓,要是以前的話我還可以把這些學校裏的流言當作一個隻是嚇人的恐怖故事。可是現在,我隻要一聽到有關“鬼”這個字眼的時候都會瑟瑟發抖。
“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學醫的,卻在藥店裏工作,怕是還沒有找到一份對口的工作吧。而且你看看那個藥店隻是在晚上經營,客流量簡直少的可憐,保不準哪一天就把你給辭了,到時候你不又是無業遊民了?”老乞丐不知不覺已經吃掉了一個包子,抹幹淨嘴上的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