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還說著的,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既然出現在了這輛火車上,應該是出車禍死的。兩個人雙雙被這輛火車給撞死了,然後屍體也被碾壓到了一起。我如此猜測著。而事實也證明我是才對了。
那家夥好像看到我了,那垂在腰上的腦袋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咯咯的笑了起來,在他張嘴的時候,腸子和血液隨著流了出來。滴落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我拚命的要將自己恢複行動,可是就是無法坐到。不過反正趙柔就坐在我旁邊,她絕對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
可是就在這種時候,我竟然聽到了一陣很有旋律的鼾聲。不過,就是從我旁邊傳來的,趙柔她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竟然睡著了?!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有什麼詞彙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了,隻盼望著他們千萬別找我的麻煩,趕快走吧。
可是事與願違,那顆腦袋衝著我笑夠了之後,竟然一步一步走著,坐在了我的對麵!
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所以在坐下之後,我那比不上的眼睛起好直視這他的那一雙眼睛。
他的那一雙眼睛上充滿了血絲,整個眼珠子的大半部分都已經被擠出了眼眶。隻要再多露出一部分,好像機會從眼眶裏滾出來了一樣。
我們就這麼對視了有一會,他卻始終都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我以為我隻是想多了,這個鬼隻是路過這裏,走累了所以就坐下歇一歇,隻是碰巧就坐在了我的對麵而已。
可是他突然又動了,伸出隻剩下一根手指頭的手來指了指放在我前麵的那一大袋子零食,然後勾了勾手指。嘴巴張開,嗚哇嗚哇的叫著。
我不知道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是餓了嗎?不過鬼也會餓嗎?
不過看他的意思應該是想要那個零食,沒關係,我給他就好了。可是我全身都動不了,就算是想給他遞過去都辦不了啊。
那個鬼或許是見我許久都沒有動,以為我是不同意了,突然就張開了嘴巴,嘴角直接咧到了後腦勺,整個腦子被他張的大大的一張嘴巴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
“嗷……啊……”
他鬼叫了一聲,似乎是在發泄他的不滿,隨著他的嘴巴的張開,一股血腥味混雜著腐臭味就朝我撲了過來。
那味道,隻是聞著就叫人覺得頭腦發昏,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
這時候二狗哥抱著個那個骨灰盒突然閃出一絲光亮,劉小蘭跑出來了。
她見我渾身僵立不動了,朝著那個家夥就大叫了一聲。
那個家夥並沒有反抗,隻是伸出雙手來比劃著,嘴巴支支吾吾的叫著,好像是在解釋著什麼。
而與此同時,我也終於能動了,趕緊就把桌上的那包零食拳頭給那家夥推了過去。既然他想要就給他就是了,一包零食也比不上我的小命啊。
誰知道那家夥並沒有拿走,而是在裏麵挑挑揀揀,隨後拿出一包餅幹,然後把一隻手伸進兜裏,摸索了一會,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東西給我,我順手接過來,攤開,發現那竟然是一張二十元的人民幣。不是冥鈔,是貨真價實的人民幣。
他不是要拿走,而是要把它給買下來嗎?
那家夥舉著手裏的零食晃了兩下,然後張開嘴巴又嗚嗚叫了兩聲,我聽到身後伴隨著一股寒氣,又傳來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又後悔了,後悔我幹嘛不長記性,又回頭看了?
那是一個長的看起來七八歲的小鬼,他的手上抱著一隻皮球。腦子下麵的脖子或許是被什麼利器劃開,已經裂開了近一半了,所以腦子是半歪著懸掛在一邊的。
那小鬼見了那家夥手裏的零食,趕緊就跑了過來,興奮的把零食接了過去。而那家夥殘破的一張臉上也是笑了起來,愛膩的摸了摸那小鬼的頭,轉身摟著那個小鬼走了,那小鬼吃著手裏的零食,笑的很開心。而懸掛在腰間的那顆女性的腦子,則是又朝我笑了起來,她笑的是否依然會有腸子和血液流出來,不過我卻從她的叫人會感到恐懼很尖叫的笑容下看到了感激。
我心裏不再感到害怕了,衝著他們揮了揮手。誰知道那小鬼突然掙脫了束縛,朝著我就跑了過來,我的小心髒一縮,搞不明白這小鬼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隻是我看到他抓起我桌子上的一把棒棒糖就走了,完全就是一個貪吃的小孩子,而那隻鬼又伸出手來在口袋裏摸了摸,那樣子似是還要給我拿錢。我嚇了一跳,趕緊趕緊擺擺手,示意他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