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的遺體被燒成了灰,接著就被裝進一個小盒子裏。我們幾個人看著那個小盒子,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此時電話突然響了,我一愣,拿出來一看這手機竟然自己又好了。真不愧是山寨機,就是牛。
來電顯示是二狗哥,我心裏一驚,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發現三天剛好是已經過去了。我一直都在忙著張大爺的事,竟然把二狗哥都給忘了。
他現在打電話來給我做什麼?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我的手不受控製的哆哆嗦嗦起來,始終都不敢摁下那個接聽鍵。我怕,是真的很怕。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始終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趙柔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倒是司機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怎麼了?是討債的?那你就應該趕快換一張電話卡嘛。”
不管了不管了!管他到底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了。要是好消息咱就美滋滋的聽著,要是壞消息咱就要想辦法解決,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我心裏一橫,按下了接聽鍵。
“哇!!那個老頭說對了,我爸媽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不認得我了,還要把我給轟走,我完蛋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了!”
電話那頭傳來二狗哥的哭喊聲,他哭的撕心裂肺,就像是一條被主人給遺棄的小狗一樣。沒有了家,沒有了歸宿。
是壞消息!
我的心狠狠的一抽,差點都窒息掉。陽光照在我身上,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溫暖。有的也隻是冰冷,就好像全身都凍僵了一樣。
既然那個老頭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就說那些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死掉的那些厲鬼很快就會纏上二狗哥了嗎。不行,我要趕快去找他!
司機還要把張大爺的骨灰帶回去交差,所以我接著把手裏的骨灰盒交給了他,叫他跟張甲先走。
末了我又跟家裏打了一個電話,說老板有事要趕快叫我回去,同時也告訴我爸記得要把張大爺家裏的那棵棗樹也挖過來。要是趙富貴不讓的話你就說是張大爺給我托夢叫我這麼做的,反正就是一棵樹而已,張富貴估計也看不上。
等我劈裏啪啦一通說完了之後,我爸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好像是想說什麼話又不好意思說是的。
“爸,你是不是有啥事啊,有啥事你就趕快說,我待會還得趕快上車呢。”我催促說。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我爸終於還是說話了,“那什麼,你媽叫我問問你,那天帶回家的那個叫趙柔的女孩兒,真的不是你女朋友?”
“咳!”
我沒料到我爸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讓我都冷不丁的嗆出了一口氣。“我媽是不是就在你旁邊啊,你倆都聽好了,我跟趙柔真的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你們倆可就別瞎想了。”
說完之後,我馬上就掛了電話。
走到車站後,我一邊等車,一邊想著以後該怎麼辦,不過想來想去始終都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就連那個老頭子都把身子給自廢成了那樣子才僥幸活了下來,估計他也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了。
要麼是把二狗哥也變成和那老頭子那樣,要麼就把把他變成一個瘋子,傻子。要麼……
唉,沒有要麼了。
“趙柔,你說我們把二狗哥藏起來好不好,要把把他送出國去啊。這個辦法行不行啊。”我問趙柔道。我也不知道鬼能不能追到那麼遠地方去。不過這個辦法我聽著都覺得有點玄乎。畢竟要是這個方法能管用的話,那個老頭子估計早就跑了。
果然,我看到趙柔聽到我這話之後,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我一樣,然後又回過頭去了。好看的眉毛皺起來,苦苦的思索著。看來她對於這件事情也是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啊。
等車來了之後,我們上車直奔了二狗哥那裏。
等下了車我們往二狗哥家走的時候,卻中途在一家小麵館裏發現了他。
隻是三天的時間不見,他好像就憔悴了幾十歲,頭發蓬鬆的好像一個雞窩,胡子拉碴,雙眼無神,渾身都是髒兮兮的,而且他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小褲衩。要不是我早就認識他了,估計我已經把他當成一個變態了。
“二狗哥,你沒事吧,你趕忙在這裏啊,怎麼不回……”我趕忙跑過去說,可是說到了一半我趕緊就閉上了嘴,把個“家”給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真是個傻子,差點連自己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都不知道了。
“嗬嗬,早上還睡覺的時候,我爸就突然一棍子把我就揍起來了,他說不認識我,說我肯定是個小偷,就把我給攆出來了。”二狗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