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陰差突然從寬大的袖子裏拿出來一張紙朝我丟了過來,我趕緊接住,發現那張紙上畫的是一張符,不過那張符實在是太複雜了,上麵畫著不下幾千到的條條道道,密密麻麻都叫我看暈了。
從趙柔那裏我已經了解到這符紙上麵畫的條條道道越多,就說明這符紙的威力越逆天,這張符紙竟然都複雜到如此的程度了,那該有著怎樣的威力呢?而且這陰差又為什麼會給我呢?
我帶著這滿腹的疑問,看向了前麵的陰差。陰差也隨之說話了,他還是沒有張嘴,聲音直接從喉嚨裏發出來的。
“這是那個死掉的老乞丐在臨投胎時叫我交給你的,他說你之後應該會用得到的。”
我愣住了,這竟然是已經投胎了的老頭交給我的?
“這張符名叫孟婆符,可以改變人的記憶,不過要刻畫這張符最重要的還需要一種東西。”陰差說。
改變人的記憶?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難不成是老乞丐早就意料到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知道在劉小蘭走了之後二狗哥會變得萎靡不振,所以才會提前交給我這張符的嗎。我好像看到了希望,趕忙說:“那需要什麼東西。”
再知道了這張符的的功效之後,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可以拯救二狗哥的辦法,那就是讓二狗哥把劉小蘭忘掉。當然,二狗哥自己是做不到的,那就隻好靠我來幫他了。雖說這對劉小蘭有些不公平,不過她終究已經是個已逝之人了,太過懷念她隻會給給二狗哥造成痛苦。
“你積攢的陰德。”陰差說。“”你解決了三十年前的那段恩怨,積攢了大量的陰德。而且在幾天前的那場大雨夜,你度化了那個老頭,也為自己積攢了陰德,不過這還不夠。
陰差說完掏出一麵鏡子遞給了我,鏡子裏麵,我還是我,不過我的周圍竟然閃耀著黃色的光澤。我又仔細的看了看身上,卻沒有看到這種光澤。看來隻能在這麵鏡子裏才可以看到。
“等你的身上的顏色變成綠色之後陰德才足夠。”陰差解釋說。
我卻犯了難了,這種時候叫我去哪裏積攢陰德啊,畢竟這種度化鬼魂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我總不能四處裏去找鬼吧。
我突然就想到了小護士,可是我馬上又搖了搖頭,那個小護士的怨氣是在太大,我要是度化不了她的話自己也就麻煩了,可是如今好像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啊。這當真是叫人糾結啊。
衛生間裏的溫度突然上升了,我這才發現陰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思來想去想去也總是想不到一個好辦法,我抓抓頭發,隻能先擦屁股走出去了,可是正當我洗手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一個人進了廁所,那個人就是我今天手術的主治醫生。我對他現在當真是恨的牙癢癢啊。
正巧這角落裏有一個水桶,我把陰差給我的那張符放進兜裏,然後把桶接滿了水,嘩啦一聲就全都從那小衛生間的上麵倒了進去。
“臥槽!誰啊!哪個王八蛋敢潑老子水?”裏麵傳來了謾罵聲,接著衛生間的門竟然打開了,漏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來。
我抓起水桶來就朝著那顆腦袋砸了過去,然後死命的往外跑,一下子就跳上了王東的背上,“趕快跑!再不跑咱就該挨揍了。”
王東聽了我說的話,二話沒說,背起我來就跑了。
我們在二狗哥的那個病房前停了下來,透過窗戶,我看到二狗哥失神的坐在床上,好像一個木偶一樣,木訥,無神,呆滯。
我心裏很痛,好像有一隻看不到的大手在我的心裏狠狠的揪了一下似的。
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之後,趙柔問我怎麼去了這麼久,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今晚我要住在這裏。”
“弟弟,你是腦子燒糊塗了?還是被嚇傻了?”當我說出來我的這個想法之後,趙柔馬上就說出了這句話來。
我也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就連我都是這麼想的。可是為了能夠讓二狗哥徹底的忘掉劉小蘭,讓他能夠恢複以前的樣子,這個險我也隻能冒了。
“小兄弟,你可知道要是我們兩個人都住在這間病房裏的話,那個護士半夜就會出來的。你還這麼小,可不要心疼那點小錢,還是趕快給醫生包個紅包,保平安吧。”我沒想到老郭竟然也勸起了我,好像我這番舉動真的是很愚蠢似的。可是隻有我知道此時的我是多麼的高尚,多麼的重義氣。我差點愛上我自己了。
趙柔看了我一眼,然後小心的把我攙扶出去了病房,“說吧,你怎麼突然就反悔了,是不是剛剛遇到了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