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全身黑青的肉團死死的裹在那個女人的脖子上,勉強能分清哪裏是胳膊哪裏是腿,整個身體就像是肉片拚接起來的,也沒有初生嬰兒被裹著的那一層皺巴巴的皮,就是血淋淋的一團,動一下,就能聽見肉和肉隻見發出的“咕嘰咕嘰”的聲音。
五官也發育的很畸形,全都在一個平麵上,眼睛還是閉著的,嘴唇也是烏青色的,可能是煙毒的原因。
“啊啊啊啊。呀呀呀。”那個嬰靈還在淒慘的叫著,叫聲和女人的掙紮生混在一起聽得我頭皮發麻。
“趙師姐,還等什麼呢。”我看著已經被嬰靈嘞的臉色發青的女人,著急的對趙雪叫到,我怕我對她的稱呼不對,又惹毛她。
“先等等,情況好像不對。”趙雪頭也不轉的盯著那邊說到。
“還等什麼啊!你沒看她都快被嘞死了。”我也不管那麼多,掏出塗有藜蘆的符紙就往嬰靈那一團血肉模糊的身體上貼去。
“嗚!”
嬰靈這一聲叫的極其尖銳,像是受到刺激般的越纏越緊了,那女人的眼珠已經開始向上翻了。
“為什麼沒有用?”我大吃一驚。
“這個嬰靈不是實體。”趙雪皺著眉看著我。
不是實體?我怎麼也不相信,如果不是實體,那個女人怎麼會痛苦成那樣。
突然,那個嬰靈把那雙閉著的眼睛轉向了我們,雖然是閉著的,但我很清楚這個嬰靈很生氣,他在那裏衝著我們嘰嘰哇哇的叫著。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嬰靈已經一嘴咬在我的小腿上了,“臥槽!”他的速度太快了,血順著他陰森森的尖牙流了下來,想不到他竟然有牙齒。
此時那個女人如獲重負,也趕緊向躲在沙發後的王東那裏跑過去,嚇的王東使勁把身子往沙發裏縮。
“讓你別動你不聽。”趙雪看著我在一邊落井下石。
“快幫我,不然我一會兒非得失血過多死了不可。”我著急的對趙雪求救,毫不猶豫的把身上能用的藥,符紙,都往嬰靈身上扔去。
“日了狗了,為什麼都不管用!”
“都說了這個不是實體,你惹了他,他隻會纏著你,但沒辦法殺了你,嬰靈的力量還是挺小的。”趙雪似乎在想著什麼對策。
“那也不能一直這樣咬著我啊!”我感覺那條腿的血都快流幹了,媽的,要這樣一直咬著我,我不死才怪。
“忍忍吧,可能一會兒他就走了,我也沒找出辦法。”趙雪也一臉無奈,艸!
我使勁用手去拉那個嬰靈,但卻從他的身體穿過去了。
“大姐,它大概什麼時候會走啊!”我著急的看著還在喘著粗氣的女人,他應該知道這個嬰靈來的時間的長短。
“快了,對不住啊小兄弟。”她看了看纏在我腿上的嬰靈,又看了看牆上的表說到。
那女人當真說得沒錯,不一會兒那嬰靈便消失了,當消失的隻剩一個頭的時候,我竟然看見他對我露出了極其陰險的笑,露著沾滿了血的青牙,在那張臉上顯得極其詭異。
“多管閑事!”他用口型對我說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剩下我的腿還在向外汩汩的流著血
“走...走了?”王東畏畏縮縮的伸出頭看著我。
“艸,再不走我就快掛了。”我看著腿上那一圈牙印說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趙雪。
“我也不清楚,按理說這應該有實體的啊,可能嬰兒的屍體提出什麼問題了。”趙雪肉著頭解釋道。
“那個,明天你們一定還要來,錢不是問題,這裏是十萬,沒密碼,就當做今晚的費用。”女人遞過來一張卡,又看著我激動地說道,“雖然很對不住,但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明晚是二十萬,就當慰勞你。”
臥槽!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麼,一出手就是十萬,這可夠我們揮霍很大半年了,如果腿流流血就能掙這麼多,那我寧可多流點,當然隻要不死,這太劃算了,賣腎也隻不了這多錢吧,我想著明天晚上還有二十萬,美得都快飛起來了。
“小事小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麼。”我趕緊把卡接過來放進貼胸的口袋裏,對著趙雪樂嗬嗬的紮巴著眼睛,但她卻是一臉的思考狀態,我也不管這麼多。
對著那個女人說,“今天看起來沒什麼事兒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準時來。”說完就招呼王東和趙雪去揮霍了,女人也沒再說什麼,把我們送了出去。
“先取一千塊錢吧,我去趟醫院,弄清楚後再來找你們。”趙雪一出小區就對我們說到。
“別說一千,一萬我都給你,你得什麼大病了。”我跟個暴發戶似得,對趙雪豪氣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