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棺木連鎖共鳴的增強,衣冠塚內所有的衣服帽子都在飛速旋轉,這次不僅邪氣,還帶著幾抹妖紅。
我頗為有興趣的看著這些,逆鱗劍讓我遠離這些東西的傷害,荷文靜和神棍念念經文,不敢絲毫大意,小白入行晚,經文都沒看幾部,哪裏會背誦,如今隻能靠著銀鏈的束縛之力讓自己清醒著。
即便如此,小白還是險些入了道。
這些衣冠塚是一個連鎖的精神陣法,專門迷惑闖入者。
稍有鬆懈就會被抽離靈魂,送往三層,這哪裏是浮屠塔,根本就是一個收割塔。
心性不堅者,心性不純者幾乎沒有幸免餘地。
這也是趙海提示讓大家做好默念經文和運轉心法的原因。
不知過了多久,共鳴的聲音弱了下來,荷文靜睜開眼睛,正好看到神棍傻傻笑著,五行司儀仍在地上。
荷文靜臉色大變,急忙過去喊道:“師兄,快醒醒,師兄,不要信那些虛幻的東西。”無論怎麼搖晃,神棍還是那副樣子。
衣服和帽子又飛出一套,來到神棍上空,隻要落下,神棍就死!
衣服和帽子並非是實體,根本無法阻擋。
荷文靜著急,無論怎麼推動神棍,神棍都沒有反應,又回頭看看趙海,趙海仍然閉目念經,小白被鎖鏈死死包裹,看上去也是苦苦支撐,林辰氣定神閑,看上去沒有太大危險。
荷文靜的呼喊並沒有驚醒其他人,這讓荷文靜有些絕望,衣服和帽子已經落下,碰觸到神棍的發絲。
荷文靜嘶吼著,哭喊著,最終,衣服和帽子套在了神棍的頭上,神棍的笑容依舊保持著,身體一歪,躺在了地上,一套暫新的衣服帽子出現在神棍身上。
“不~~師兄~”荷文靜最後哭喊一聲。
“傻瓜,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愛哭鼻子。”一個聲音在荷文靜背後響起,一雙手臂從後麵抱住荷文靜。
荷文靜驚喜的回頭,那聲音正是張神棍。
“啊,師兄,你沒死,太好了。”荷文靜擦幹淚水,看著張神棍,神棍露出微笑,雙臂展開,十分溫柔道:“傻瓜,到我懷裏來。”
“嗯嗯,”荷文靜點著頭,就要投奔到神棍懷裏。
隨後,荷文靜貼在神棍胸口上,享受著神棍胸口的溫暖,說道:“雖然這隻是一個夢,但這是我願意看到的,現實裏的師兄太過膽小了。”
神棍的表情僵直了起來,“說···說的好奇怪啊,我聽不懂。”
荷文靜並沒有離開神棍的胸口,繼續說著:“我從小就和師兄在一起,雖然分開了幾年,但我一直都是關注他的,所以,我很喜歡他,可惜,他膽子小,不過也好,在這裏我也能感受到師兄的溫暖。”荷文靜反手抱著神棍,癡迷的不肯鬆手。
神棍的麵色溫柔了下來,臉上不在是疑惑,反而很溫柔,用手撫摸著荷文靜的秀發。
“是嗎,你既然已經看破,剛剛為何還那麼動情。”神棍的聲音突然變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這是假的,但師兄的樣子不會假,夢終究是夢,我也應該醒來了。”荷文靜說完,肩膀微微一震,神棍的樣子直接破碎掉。
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神棍一臉焦急的晃著自己的肩膀,荷文靜哭出聲音來:“師兄,我回來了。”
神棍一把抱住荷文靜,本來想好好數落一下師妹,但荷文靜這一哭,徹底讓神棍心軟起來,哪裏還舍得罵。
有我守護在幾人身邊,也不可能會讓事情嚴重到不可挽回地步。
小白能夠靠自己爭奪開精神束縛是我沒想到的,這些衣冠塚會進入人的思維最深處,引發那些你最喜歡或者最恐懼的場麵來製造你精神的漏洞,幾人看到的場麵或者是自己最喜歡的又或者是最讓自己感覺到恐懼的。更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師傅居然也會被這種假象所迷惑,從而內心鬆動,我不知道師傅看到了什麼,隻是以師傅那種精深的道行,按理說不應該會被迷惑才對。
神棍又無心思議時刻護體,全程無恙,荷文靜能夠靠自己掙脫束縛,也在於荷文靜的特殊,本身就純潔無瑕,內心堅固,小白雖然一直在掙紮,坑仍保持著靈覺不滅,最終也是靠自己打破對方的術。
人都醒了,石棺共振效果消散不見。
趙海對著我點點。
我握著逆鱗劍,對著石棺上空就是一掃,逆鱗劍上白芒閃現,劍神張長一寸,這是我新發現的,劍神並非是真的長了,但看上去就是長了,且鋒利程度簡直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
一道白色光華掃了過去,空中都是切割的聲音。
“碰!”空氣之中發出一聲爆響,周圍的景色隨後變換起來,就好像天地突然被抽走了帷幕,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