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向薇是你的妻子,但你對她做了什麼啊?你這個混蛋,你就跟你爸一樣,隻會欺負女人,還是欺負愛你們如命的女人,簡直就是畜生,禽獸不如。”
顧北城怒吼。
他眼圈泛紅,仿佛被激怒了的獅子。
“嗬。”
男人唇角的笑容透著嘲諷。
“說她在哪,她在哪!”
他衝了過去,想要一把拽住戚晨朗的衣領。
卻不想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揚手狠狠的一拳頭打在他的下巴上。
“砰!”
拳頭到肉的悶響。
顧北城被打倒在地,“我告訴你,別再在我跟前秀你對我妻子的情深義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向薇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顧北城知道自己打不贏。
最愛的女人哭求他的保護,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她被傷害,被帶走,他無能為力。
挫敗感猶如巨浪被席卷而來,凝聚的淚珠滑落:“從小到大,她愛的隻有你,你沒有心的嗎?你感受不到的嗎?”
“嗬!”
戚晨朗隻是冷笑,眼中盡是漠然跟仇恨,愛他?把屬於他的一切全都奪走?
“戚總!”
安保隊長帶著人來了。
顧北城一見頓時急了,怒吼:“戚晨朗,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的穆晴生不如死!”
“……”
戚晨朗黑眸危險眯起,好似狩獵的猛虎。
“我對付不了你,對付穆晴還是可以的,有種你讓她永遠都別出門,否則我抓了她,你就能體會到我現在什麼感受。”
“你敢!”
男人聲音很輕,透著極致森寒。
保安杵在門口,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出。
“我為什麼不敢?”
“向薇救過我的命,別說為她殺人,就是為她去死,我也絕對毫不猶豫,戚晨朗,有種你就來啊,不就是對付女人嗎?看誰更狠!”
顧北城被按在地上,滿眼猩紅的他像是被惹怒了的暴獸,瘋狂的吼叫。
他鬆手了。
顧北城正要笑,戚晨朗唇角勾起邪佞弧度:“你盡管可以試試,穆家的怒火就怕你跟你家老太太都承受不起。”
顧北城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那可是他最愛的女人啊,他竟然能麵無表情的說出這種話。
“帶他走。”
戚晨朗冷漠轉身。
安保隊長立馬反應過來,揮手叫人過來把顧北城押出去。
戚晨朗坐在辦公桌前,俊顏森冷,黑眸仿佛接了薄霜,氣壓低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剛才顧北城用穆晴來威脅他的時候,他竟然感覺不到半點害怕。
而那個女人……
他站起身,徑直走出辦公室。
本來還有個會議,戚晨朗卻毫不猶豫的離開公司,出現在醫院。
“戚先生。”
護士看到他有些驚訝,小心的解釋:“我正想帶戚太太出去曬曬太陽。”
護士已經把喻向薇搬到輪椅上,正要推她出去,戚晨朗伸出手:“我來。”
“是!”
護士讓開了,滿眼都是驚訝。
戚太太在這裏住了七天,從沒見過戚先生這樣主動過。
平日裏就算來也是晚上,就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一會然後離開。
醫院裏的人都在議論他的冷漠無情,妻子都這樣了,也不曾主動關心。
正午,深秋的陽光還是透著涼意。
醫院的後花園。
戚晨朗落座在休息椅上,望著輪椅上一動不動,雙眼呆滯,好似植物人一般的喻向薇。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很好玩麼?”
戚晨朗質問著她,意料中的沒有半點回複。
七天了!
他還是接受不了喻向薇變成這樣的事實。
醫生說她已經沒有了生存的意誌,有可能這輩子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