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嚕……”
老陳扛著老譚走後,顧淵還聽到呼嚕聲,轉頭看去,發現是那隻實心的小胖猴醉倒了。
真是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顧淵心裏吐槽。
這次你還不栽在我手裏……蘇慕靈樂了,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它耳朵,瘋狂蹂躪那個大腦袋。
“道長,這兩位鐵匠……或許知道什麼隱秘。”
申屠朔看著老陳離去的背影,低聲說了句。
每當談起古城血案的時候,名為老陳的鐵匠都是一副忌憚的樣子,死活不願說,也不讓老譚說。
顧淵“嗯”了一聲,微微點頭道:
“譚叔說,當年西域聯軍東進,不僅僅是為了逐鹿中原,瓜分土地……
依我猜測,西域聯軍應該是在攻打天涯古城時聽到了什麼隱秘,從而一直不願繞路東進,選擇跟古城死磕到底。”
說到這裏,顧淵看向申屠朔,笑眯眯道:
“我觀申屠兄氣度不凡,想必也是出身於西梁的名門望族,對於此事可有所耳聞?”
“沒有,我隻是聽父親說過,天涯古城是被某種規則詛咒了,所以才一直發生血案。”
申屠朔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說過。
顧淵伸了個懶腰,也沒繼續追問下去,看了眼天色,眯眼道:
“也罷,血案都發生了三十三年,不差這點時間調查,正好我閑著沒事幹。
譚叔酒量不錯,下午再去找他喝兩杯。”
蔡小豪卻一臉擔憂道:
“師叔,現在你都被凶手盯上了,穩妥起見,不如咱們先去找師尊吧。”
以師叔這種浪法,他是真怕顧淵哪天會出事。
到時候掌門和師尊怪罪下來,他可背不起這口大鍋。
然而,蘇慕靈這次倒是沒生氣,反而覺得應該去通知姬心月一聲。
“放心,你師叔雲遊四海時都沒缺胳膊少腿,這點小事又豈會要了我的命。”
顧淵拍拍蔡小豪的肩膀,笑著安慰了一句。
蔡小豪長歎一聲。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師叔死活不肯離開天涯古城,非要在生死邊緣來回橫跳。
…………
這兩天,顧淵閑暇之餘都會跑來老譚的鐵鋪坐坐,順便混個臉熟。
老陳的鐵鋪則在老譚旁邊。
他擔心老譚又喝酒誤事,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便時不時過來這邊看一眼,暗暗警告這個喜歡玩偷襲的年輕人。
“譚叔,又一個人在家啊?”
顧淵手裏拎著一個酒葫蘆,看見老譚在“咣咣咣”地打鐵,不由問道。
“老子的妻兒都死了三十五年,能不一人在家?”
老譚脾氣有些暴躁,瞪眼顧淵,不客氣的伸手道:“把酒拿來!”
“我的錯我的錯,實在不好意思。”
顧淵連忙笑著將葫蘆送上,然後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掏出兩顆養腎丹扔進嘴裏。
在肩上趴著的小靈猴本想搶一顆嚐嚐,但卻撈慢了一步,氣得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老譚瞥了一眼,淡淡道:
“小顧啊,你還這麼年輕,身子骨就不行了?”
“我隻是受了傷,在養傷罷了,過段時間又是一條好漢。”
顧淵嗤笑一聲,隨後問道:
“能給我家齊天小聖打一套防禦甲不?這樣一來,下次我揍它的時候,就不用擔心會直接打死它了。”
“???”
小靈猴一臉迷茫,然後默默跳到了蔡小豪那邊。
“行,明天過來拿吧。”
老譚笑了笑,往嘴裏灌口酒,頗為感慨道:“以後若是還能喝到你的酒就好了。”
“放心吧,這段時間我可能都會過來叨擾譚叔,你別嫌我煩就行。”
顧淵爽朗笑道。
“反正老子也是孤身一人,有人願意天天給老子送酒,老子怎麼會拒絕?”
老譚哈哈笑道:“明天老子去廟裏給城隍爺上柱香,祈求古城風調雨順,順便祭拜一下已故妻兒,有興趣的話就一起來吧。”
“成!”
顧淵深深看了眼老譚,並沒多說什麼。
他讓蘇慕靈給老譚占卜過,得出的結果是……
大凶!
正因如此,顧淵才天天過來給老譚送酒,目的也是為了保護他,看看有哪些可疑之人會來這裏。
又聊了一個時辰,顧淵留下兩張趨吉避凶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