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騰等人剛剛走出門,就看見了急匆匆趕來的顧欣蘭。
她看起來很是焦急,腳步走得很急,就連身後的侍女都拉下好一截,且發髻淩亂,衣衫不整。
一看就是剛剛從會客廳裏匆忙趕來的。
她遠遠看見傅昭被人抬著,顧欣蘭直接就撲了過來,大聲哭道“傅昭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傅昭你起來跟我說話,你不是最喜歡罵我嗎?你起來罵我呀!”
哭了幾聲,顧欣蘭又抬起頭來,大聲問道“是誰?是誰害了他?到底是誰?”
“豐國公主,請注意您的身份!莫世子是我們晉國的世子,不管是誰害了他,我們一定會討個公道,可是,你這般如此卻是於理不合,還請公主讓開,我們還要趕著回去給莫世子看病。”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孫子豪和黃飛騰眼角一抽。
顧欣蘭對傅昭的心意,他們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是他對她的感情竟然深到如此地步。
然而此時時間就是一切,他們不能把時間耽擱在這裏,何況顧欣蘭已經是成過親的人,如此這般,也,確實於理不合,若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唯恐令下人們笑話。
於是孫子豪這才說出了那一番話。
顧欣蘭如今已經顧不得失禮不失禮,剛剛在會客廳,聽說傅昭中毒,她頓時心急如焚,她第一時間就向這邊跑來,可是會客廳裏卻是打的難解難分,混亂的場麵令她無法快速的趕過來。
因此才等到現在。
如今一見傅昭人事不醒,自然傷心不已。憤怒令她幾乎喪失理智。
他一直對她冷冰冰的,幾乎沒有正眼看過她,就在今天也剛剛拒絕過她想要救他的好意,她原本對他的拒絕很是生氣,可是,生氣歸生氣,如今一見傅昭的樣子,又立刻將那些全都忘的一幹二淨了。
她站起身來,破口大罵道:“於理不合?他都要死了,我還管什麼於理合不合!你們這幫臣子,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們的世子,卻連他的生命安全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臣子?還有你,顧逸塵!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傷害傅昭,不要傷害他,可是,今日,你卻讓他中了毒k逸塵,我恨你!我恨你!”
“來人,將長公主拖走!”
顧逸塵在屋裏聽見顧欣蘭的叫罵聲越來越難聽,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吩咐道。
眾侍衛為難的看了顧逸塵一眼,有些不敢動。
“你們聾了嗎?本世子的話也敢不聽?”
顧逸塵見無人敢動,罵道。
“是。”
幾名侍衛這才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向顧欣蘭行了一禮,領頭的侍衛這才說道:“公主,得罪了。”
說著,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便上前將顧欣蘭拖了出去。
黃飛騰等人這才瞪了顧逸塵一眼,將傅昭抬著遠去了。
見他們出了門,顧逸塵哪裏還睡的住,急忙起身,看著他們的背影哀歎一聲,接著,語氣有些無奈的說:“傳令下去,嚴加看守城門,任何人不得出城,違者,格殺勿論。還有,封鎖傅昭中毒的消息,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本世子拿你們試問。”
“是。”
身後侍衛統領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顧逸塵也急忙換上衣服向南宮風行的府邸而去。如今,他中了蝕骨粉,為今之計,隻能去求他將解藥給自己。
這次的計劃徹底宣告失敗,接下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自己的性命卻不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