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拉從奶茶店出來後,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快到家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
“哎呀!我可真笨啊,王皓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哪!”
他回想起剛才的話,感覺有點過份。
王皓趕他走,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怎麼可能會是因為錢不夠分呢?
平時王皓就是那種大大咧咧,對兄弟掏心掏肺的人。
哪怕是陌生人有困難,他嘴裏雖然說著一些自私的大道理,但還是會忍不住同情心泛濫去幫助人家的“爛濫好人!”
那場火災,張克拉嚇得不敢衝進去,可是王皓卻想也沒想,絲毫沒有猶豫就跑了過去。
聯想到這裏,張克拉堅信,王皓一定是有事情瞞著他。
夜晚的風吹打在他的臉上,濕答答的雨水淩亂他的頭發。
夜鶯發出鳴叫,讓人不寒而栗!
張克拉甩了甩頭發上的雨珠,心想著:“明天,得去找他問個明白。”
現在已經淩晨十一點,
幽靜的路上空無一人,默默流露出孤寂的味道,路燈大概是短路了,從黃舊的燈罩中時不時閃出微弱的光,那光有些奇異,一會兒白,一會兒黃,總是黯淡啞光。
張克拉走到燈下抬頭望去。
原來是一隻蛾子在追逐燈源,不斷拍打在燈罩上,弱小的翅膀有永不放棄的毅力,追隨那可能令它死去的光。
因為下著細雨的原因,
路邊樹上的雨水漸漸加重,濕冷風息從路麵上逐漸鋪開,帶著孤冷與冰涼好不留情的裹走僅存不多的體溫。
張克拉感覺到一絲絲寒意,朝著家的方向,加快了步伐。
來到住所樓下,
有一絲光亮,
他尋光而去,原來是周思夢的房間仍然開著燈。
“這麼晚了,她還沒睡嗎?”
張克拉帶著疑問走上了樓。
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想著什麼。
“需要現在把王皓解散大家的事情告訴她嗎?”
算了吧,這麼晚,還是明天再說。
他孤獨的回到了空蕩蕩的房間。
感覺十分冷清。
哪怕之前也是一個人。
張克拉惆悵的從窗戶那裏看向了34棟宿舍大樓。
由於火災的原因,那裏還在重建,
冰冷冷的建築框架,
在雨水的潤色下,顯得格外陰森。
這讓他想起了大火中喪生的六人,
不免打了一個冷顫!
張克拉迅速拉上窗簾,
窩進了被窩裏。
不知什麼時候他睡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
已經淩晨三點。
瞬感尿意襲來。
摸著烏黑的房間,他打開了燈,
拖著一雙拖鞋,
就像年邁的老人走出了房間。
這棟樓的每層廁所,都在最右側。
四樓的過道可能是因為下過雨的原因,有水從上方滲出,滴打在張克拉頭上。
他沒有在意,
隻是自然的看了看三樓的過道,是否也是積水。
但是樓道一滴雨水都沒有,
他不免感到奇怪。
為何三樓沒有積水呢?
按道理四樓過道有雨水飄進,三樓也該如此。
帶著好奇的心理,張克拉緩緩的走上了四樓。
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困惑。
過道沒有積水。
那剛才滴在頭上的是什麼?
他疑惑的想著,心裏有些發毛。
當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發現周思夢房間的光仍然亮著。
這兩天,周思夢一從炒飯店出來,就說身體不舒服,然後回家。
張克拉一個弱女子是不是真有什麼事情,
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探頭從窗戶望了進去。
房間裏的燈閃著弱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