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不是太子妃最清楚嗎?”木棉低聲說。
“我?我怎麼會清楚?”慕傾萱感到好笑,她對拓跋無疆一點都不了解,又怎麼會知道他是不是斷袖分桃?
木棉嘿嘿一笑,都是夫妻了,慕傾萱又怎會不清楚?她一定在逗她玩兒!
“太子妃就別逗奴婢了!”
“木棉……啊!”慕傾萱腳下一絆幾乎摔倒,幸虧木棉即使扶穩才逃過一劫。
絆倒她的不是石頭也不是什麼物件,竟是一個趴在雪地上的人。那人身上沾滿了雪伏在地上不知在找些什麼,如果不留神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有那麼一個人在那。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差點絆倒了太子妃?”木棉生氣地說道。
那人從雪地裏抬起頭看了一下慕傾萱,匍匐著行禮道:“下官無意冒犯太子妃,請太子妃恕罪!”
“起來吧!本宮沒事!”
那人站了起來,嘴唇一彎便露出一抹溫暖的笑。他輪廓分明但略顯柔和而不粗獷,眼睛的光芒很溫柔,臉上的笑容更是溫暖得像是春天的太陽一樣。他是那種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男人,所以慕傾萱看到他的時候一點戒心都沒有反而覺得親近。
“你怎麼趴在雪地裏?”
“下官在找一味藥材,這味藥材藏在雪地裏!”那人張開手,手心裏躺著一枚木頭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慕傾萱好奇地看著那東西問道。
“冬蟲!”
“你是太醫院的?”她雖然沒見過冬蟲,但在記載奇草的書籍裏麵提到過有一種很奇怪的草叫夏草,這種草冬天的時候是一條蟲子深埋在底下,名曰:冬蟲。
那人恭敬地回答道:“下官是太醫院的太醫雲初!”
“雪地太冷,你別這樣趴在那裏找,會凍壞的!太醫院什麼藥材都有,你也不必親自去找,要是絆倒了其他人可就沒那麼走運了!”慕傾萱笑道。
“下官明白!北辰的冬天很冷,太子妃也不要在雪地裏待太久,很多人不習慣這裏的冰冷就會長凍瘡的!”
“長了凍瘡會怎樣?”
“長凍瘡的地方會紅腫,而且痛癢難耐!”
慕傾萱輕跺一下腳,根據雲初的描述,她的腳已經長了凍瘡!
“可有醫治的辦法?”她連忙問。
“太子妃長凍瘡了?”雲初驚訝地看著她。養尊處優的太子妃怎麼會有機會得這樣的病?
慕傾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本宮的腳這幾天又痛又癢,估計真的長凍瘡了!”
“太子妃可以抹一些凍瘡膏!”他建議。
“勞煩你明日把凍瘡膏送到東宮吧!”
“是!”
慕傾萱笑了一下,帶著木棉向前走去。這次出來走走並不是沒有收獲的,起碼困擾了她幾日的凍瘡很快就得到解決了。雲初看著她的身影漸漸被風雪遮掩了,輕歎一聲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由於風雪越來越大,慕傾萱主仆二人隻好往回折返,回到東宮的時候恰恰王皇後駕臨。王皇後忽然駕臨東宮讓慕傾萱一點準備都沒有,王皇後鮮少來東宮,想要見她和拓跋無疆的時候就會召他們一同用膳什麼的,親自駕臨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母後,風雪那麼大,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著人來告訴一聲就行了,何必親自跑這一趟?”慕傾萱一邊說一邊親手奉上熱茶。
王皇後笑著接過熱茶,環視一下四周,說道:“本宮閑著也是閑著,就想來看看你!”
“母後要想見兒臣,兒臣去給你請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