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們玩得多開心？我們也去玩吧！”慕傾萱指著圍著篝火跳舞的人們說道。
不知何時開始篝火旁邊跳舞的已經加入了其他人，龍宇他們也早已和他們未成一圈開心得跳著舞。這時，一名蒙著臉紗踏著舞步的女子來到了他們麵前，一邊跳舞，一邊向他們伸出了邀約的手。拓跋無疆感覺到那女子的目光，禁不住對上了那一雙美麗的眼睛，他的心猛地凝住了，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拉著慕傾萱融入了人群中。
他的目光熱切地從每一個人身上掠過尋找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可是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好像是他的幻覺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站起來突兀地闖進跳舞的人群中，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忽然又出現在他麵前。他跟隨著她的舞步穿梭在人群中，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隻知道追隨著她。
“皓雪！”他深情地叫了一聲，伸手就要抓到飄過的臉紗。
臉紗像是一條靈活的魚兒一樣從他的掌心溜走，那女子也像是受驚的魚兒一樣猝然消失，隻剩下夾雜在人聲中漸漸消失的腳鈴聲。
“皓雪！”他焦急地四下張望，卻再也覓不到那女子的身影。他深深地懷疑那都是她的幻覺，可又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得在那女子靠近他的時候能聞到熟悉的香味，那是屬於皓雪的香味。
他失落地轉身，看見慕傾萱站在不遠處注視著他，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悲喜。他走向她，她從那一圈人中後退出去。
“萱陽……”他拉住她。
她沒有回頭，說道：“我真不是跳舞的料，那麼簡單的舞步都跟不上，難怪鍾乃曉會說我比豬還笨。”
拓跋無疆轉到她麵前看到她低垂著頭根本就看不見表情。
“看著我。”他命令道。他真的很害怕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他，笑道：“你也來嘲笑我？”
“萱陽……”
“今天我很高興，騎馬跳舞和大家一起喝酒，從來沒試過這樣的自由歡暢。可是……”她沒有說下去，硬咽著。
“萱陽……”
“我看到你追著一個姑娘轉，聽到你喊皓雪，我這裏很不舒服！”她指著自己的心難過地說。她的心真的很不舒服，就好像被油煎熬著一樣。
他默不作聲地圈她入懷，情不自禁低聲歎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難受。
“我不知道怎麼了，真的很不舒服。我不喜歡這樣子，不喜歡你注意別的姑娘，更不喜歡你喊皓雪的名字。拓跋，你說要拿我的心做賭注，可我的心已經不是我的了，怎麼做賭注？”
拓跋無疆聽著這些話感到很難受，感覺到胸口一片溫熱心裏更如刀割一般。他努力提醒自己不要有這樣的感覺，但怎麼也按捺不住洶湧而來的難過。
“我要去數星星了，你別跟來！我不會走遠的！”她離開他的懷抱，低著頭快步離開。
拓跋無疆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跟過去，最後隻好坐下喝起苦悶的酒。原本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如此糟糕？草原的風很清涼，慕傾萱努力仰著頭不讓眼中的淚水流出，可越是這樣也是控製不住地洶湧而出。一條幹淨的手帕拭過她的眼角，她回頭看一下手帕的主人撲入他懷中放聲大哭，哭得涕淚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