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氣喘籲籲地停穩了，在這一站下車的有我自己。在我們的商議下，有我一個人行動，殷舊傷太多，不便行動，便和包子哥一起我的後援，一個人行動也方便。
我查了一下山，眼中的地圖，突然有了一點艱難的預感。巴士的停靠站是一個相當簡陋的地方，周圍有零星的雜貨鋪。往來的也有零星的摩托車和拖拉機，來是沒有出租車了。
我走進了一個似飲食小街的地方，“納良米粉”是一個紅色招牌，非顯眼。不一會兒周圍又升騰起一陣陣雨腥，來烏雲已經追到了這裏。
這個米粉店來平時無人顧，店門口有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坐在門口台階上抽著旱煙。我迅地量了一下這個人，硬朗，黑瘦，眼睛渾濁。應該不是善。
顯的一點，這人著腳。在我的印裏麵，有乞丐是著腳的。這個人絕不是乞丐，他手上的手表不便宜。
這裏是榆樹鎮的深山地區，如我需要支援，至少還要乘坐大巴近個小時。來這非謹小慎微不行了。我蹲下來，和這個男人眼神平齊，說：“我是陸介紹來的。”
他沒說話，是擺擺頭，示我屋裏坐。
“兄弟，裏麵有沒有米線，我來一碗。途遙遠著實有點餓了。”我邊進屋坐下，邊盡量客氣地和腳男說話。
腳男沒我，是搖搖頭。我白了他的。米粉店有兩三張桌子，牆上貼的價目表已經膩發黑，顯然已經有幾年沒開張過了。
我站起身，望著那個背對著我吸煙的腳男人。我的手開始發抖，腦子裏陣陣衝動的欲望讓我眼前發黑。以前過醫生，說是精神分裂，定時定點，絲毫不差。我幻著把吸煙男人按在地上，瘋狂地砸他眼睛，砸到血肉模糊。
我攥緊了拳頭，努力從這漆黑的幻覺裏麵醒過來。不從何時起，我開始有這個毛病。可能是初中人淩辱過吧，亦是和前女友分手後的悲愴。那時的我寧願在一個所披靡的幻覺裏麵，也不願麵對現實。何事都需要了本質的，而本質往往又不那純淨。
現在偶爾會有，上一已經是長時間以前了。一以來，我都在克製這種瘋狂的欲望。於是我又蹲在地上試圖恢複平靜。不遠處，有一蟑螂，非大一，趴在那動也不動一下。我伸手捏它的時候，它也不動，冷靜的不像是物。
我剛剛把蟑螂捏在手裏仔細觀察的時候，門口停下一輛麵包車，從下邊下來了三個男人。兩個年輕人，一個大叔。年輕人都超過185分，背後是僵的，這比我的還要難搞一些。中年大叔的骨相起來不舒服，我心裏的一應應該是易容術。可是是誰呢？
那個佝僂腰貼著山羊胡子的中年大叔笑眯眯地朝我走來，握住我的胳膊。另一手不停地拍著我肩膀，不停地拍，發出鴨子一樣個嘎個嘎的爽朗笑聲。
手上……這個煙疤，同寢室有陸有，陸的嘴邊有一顆紅痣，而陸沒有。紅痣本來就比較少見，可是麵前這個人，不僅易容術技術不太過關，連這顆紅痣也沒有遮掉。
這是在小我嗎陸？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