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解釋一下這條街太冷清,我是怕她有意外,卻聽見她突然幽幽地開口說,“我可以留在這裏嗎?”
什麼?
我茫然地張了張嘴,再看她好像不是在開玩笑,更是有些飄飄然。什麼意思,這個大美女賴在我店裏不走了,我這是**絲逆襲女神的節奏嗎?
久了沒有聽見我答話,李秋水輕微擰著秀眉說:“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為什麼要拒絕這樣一個美女?
喝了一天酒,也許是失戀了呢?會不會留在我這裏是為了發泄發泄,我腦子裏轉過了一些汙的念頭。不過看了看清冷得像一朵蘭花一般的她,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你真要留在這?”我最後還是不太相信幸福來得這麼突然,確定似的問了一句。
李秋水眨眨她的水汪汪大眼睛,“當然是真的。”
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還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她?
我答應一聲,就說:“那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收拾下房間。”
這咖啡店隻有我一個人住著,樓上本來是有兩個房間,另一個卻是空置了很多年了。我去自己房間裏檢查了一下,把那些什麼雜誌之類的都收起來,打掃好空房間之後找了條舊褥子去空房裏。
為了美女,住得差點倒是也沒事,反正隻是一晚上的功夫。我收拾著這間小房,突然又覺得自己賊特麼傻,人家都留下來過夜了,我還要端著麵子分房睡,這不是腦子進了水了嗎?
我把褥子往灰都落滿的床上一扔,便往外麵走。有一點奇怪的是,似乎聽見被子落在床上的時候有誰叫了一聲。
可是這房間除了我誰也沒有,鄰居叫聲大也不至於這裏都能聽見。我心裏有點毛毛的,看來又是有怪事發生,反手把門帶上了,嘴裏碎碎念上兩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們死了就去投胎,不想投胎就在陽間好好呆,千萬別來找我就是了。”
我是習慣了這些,可李秋水一個姑娘家,要是聽見肯定會害怕。我仔細檢查了兩三次確定這房門是真的關上了,才又下樓去找李秋水。
咖啡店的大門是已經關了,拉上了百葉窗,雖然裏麵燈還亮著,也不會再有人來。我跟李秋水說:“就一間房,咱們將就一下?”
她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我心頭暗喜,看起來是很淡雅純潔的樣子,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拒絕我。
晚上她緊靠著我睡,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冰冰涼涼的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一股蘭花一般的幽香充盈了整個被窩。
我很是煎熬,幾次伸手去拉她,入手卻是有些涼的皮膚。我這人雖然神經粗,但是也不傻,正常人的手哪裏會那麼涼?
“你是不是冷?”我問,心裏卻有不好的預感。
李秋水翻了個身,側躺著麵對我,從鼻腔裏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一聲像是夢囈一般的回答,聽得我心頭火起,連剛才的警惕也鬆了下去。我試探著問,“你要不要伸我這邊暖暖?”
因為爹媽死得早,認識我的親戚都說我命不好,到現在二十幾歲了,還沒有談過戀愛,希望她不會討厭我這麼說吧。
她突然笑了笑,一隻涼颼颼的手順著我的脖子撫上我的後腦。一絲涼氣從肌膚相觸的地方透過來,激得我脖子起了一圈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