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背後偷襲
第71章背後偷襲
水四不禁慨歎：“的確應當要太微使這樣的人陪伴在少主身邊，才能將少主方方麵麵顧及到、照顧周全，屬下等人實在慚愧。”
石一冷冷瞥了他一眼，端木涵有些哭笑不得：“莫想要玩忽職守，接下來的事兒你們都千萬不得馬虎，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是。”石一和水四都嚴肅地應道。
端木涵轉頭去看某人，卻發現他已經脫了鞋靴倒在了矮榻上，胳膊枕在頭下，翹著腿躺在那裏，簡直就是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她輕輕歎了口氣，快步走過去一把掀翻他的腿，花季桓不滿地一翻身麵對她，麵上的表情是滿滿的不爽：“涵師父，我不是小孩子了。”
端木涵板起臉：“不是小孩子，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
十二歲時花季桓第一次去往築紫宮，四處感到無比新奇，卻也隻與端木涵和公玉弦親近。午間休息時賴在端木涵的房間，也是這般翹著腿平躺著，端木涵忍不住將他的腿給掀翻下來，皺眉批評他動作粗俗。
為此，某人甚至以他那足以傾城傾國的臉露出了分外委屈的表情，頓時引起周圍人的萬分同情。
“小孩子罷了，端木別太過抓住不放。”當時的公玉弦是這麼勸慰的。
似乎是想到過去的那些事情，花季桓有些怔忡地躺在那裏，眼睛有些失焦。
看著他這樣的模樣，端木涵一咬牙，走過去輕輕蹲到他身邊，伸手撫上他的鬢角。“我去找歸海無央。”她低聲道，“他一定有辦法找到無瑕，季桓，我去替你找他。”
那兩個字似乎帶有非凡的魔力，或許是這兩個字本身就帶有一定的妖力，花季桓的眼神凝到了她的臉上，端木涵更加心痛，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好不好？我去幫你把無瑕找回來，你……你振作些。”
“不用。”花季桓吐出了這兩個字。
無瑕的大哥說過，他與無瑕人妖殊途，不可能在一起。若是再來一道天譴，沒有了歸海無涯的胳膊，他要犧牲什麼來再次躲開？
而無瑕又要怎樣躲開？
“季桓……”他還要欺騙誰？他眼中那密布的血絲是為了誰？他眼底的渴求又是對著誰？端木涵想笑，可是她又實在無法笑出聲來。
或許她應該在此時去向宮主求教，宮主親自來到長西集的事雖然已經強調了不要告訴花季桓，但她總還是能去求助吧？
她站起身，回頭向石一使了個眼色。石一會意地跟上一步，二人匆匆走到後院。
這個人畢竟是季桓身邊忠心耿耿的下屬，端木涵歎了口氣，傳音道：“大將軍府還在搜索著那個叫左狄的男人，這點上不能掉以輕心，最好能在大將軍之前將這個人找到。”
“是。”石一深以為然。
端木涵續道：“近來，應當不會有什麼針對宰相的行動。但如季桓之前所說，你們還需繼續盯著那個叫陸博雲的獵人。”她頓了頓，“而我……會去找歸海無央。”
看石一目露疑惑，端木涵歎了口氣：“這事兒，你就不用告訴季桓，也不用彙報給宮主了。”
石一道：“那宮主的事……”
“依然不能告訴季桓。”端木涵冷冷地告誡道。
“是。”石一立即應道。
歸海無央……他一定能找出無瑕的下落，可是，自己要去哪裏找無央的下落？
而今她已在他們九方衛的麵前發下誓願，不論如何，現在她都得把這件事做到。
騎著馬徑直奔楚涼城門，端木涵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盤算他們可能會去的地方。就如花季桓所說，歸海兄妹三人都是妖精，而且是對於獵人而言身藏巨大寶貝的妖精，他們必然會往山林之中逃竄，絕對不會隨意暴露在世人麵前。
反觀楚涼城外，隻有西北方向長西集和東邊方向的堯山是比較好的選擇。可兩地相距遙遠，若是選錯，再趕回來說不定就會錯過。
她不禁握緊了拳頭，憤憤地在空中一甩鞭子，這個該死的男人，淨做些讓她為難的事情。
罷了，端木涵深吸一口氣，打著馬繼續往前行著。環視周圍，似乎隱約中還能聽到街頭百姓關於昨日大火的竊竊議論，雖然在巫令塵的授意下楚涼令將此事接了過來，又嚴厲責令百姓不許再議論此事，但這欲蓋彌彰之事隻會更加勾起人們的好奇心。
端木涵在馬股上輕輕打了一鞭，坐騎便快走了幾步，穿過了城門走到楚涼城外。踏著堅硬的石板官道，聽著那清脆的聲音，端木涵由著嘈雜的人群從身邊擦過，依然盤算著到底要去往哪個方向。
如果實在拿不定主意，還是先去長西集與宮主會合罷。端木涵忽然想到，堯山一帶雖是山林，但因為皇家獵苑之故還是時常有人員走動，而且又是長河馬場的所在，更加不會顯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