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將軍去西南
第109章將軍去西南
岑凡點點頭，將手中的繩子拋給那士兵，士兵看到繩子另一端竟然拴著死人的脖子，頓時給唬了一跳，哆嗦著手結果繩子，正要回頭請示怎麼處理，岑凡已經策馬離去。
而一見那將軍離開，周圍的人頓時圍了上來將那士兵圍住，士兵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人堆，那屍體便被那死者的親眷給搶了過去，隻聽得一陣嚎啕大哭傳來，那士兵早跑得沒影了。
想不到昔日的手下岑凡竟然能從一個小小的校尉這麼快升為將軍，雷霆深深吸了口氣，看來他是確定投靠了宰相一幫。涅葉軍裏究竟還有多少岑凡這樣的人物？他還能信任的人有多少？
抬起手拍了拍腦門，雷霆轉身迅速離去。
逢源客棧裏，雷霜正沉沉地睡著。無涯看著她沉靜的睡顏，眉頭深深地皺著，為什麼無央到現在還沒有將無瑕帶回來？無瑕難道還要鬧小性子嗎？
“話說無涯，”義名慵懶地趴在他的肩頭，“你劫這麼個女人回來，難道是等著那個什麼雷霆自己找上門來？他有那麼傻嗎？”
無涯沉默著，並不回答他的話。義名自討了沒趣，甩了甩尾巴便準備睡覺，歸海義空的小眼睛閃爍著光芒，死死地盯著無涯臉上的表情。
“無涯，那個雷霆好像真的是和花季桓聯手了。”義空打了個哈欠。雷霆昨晚帶著兩個侍衛前來逢源客棧搜索，那兩個侍衛似乎正是那個花季桓的手下。
無涯默默地點了點頭，琥珀色的眼瞳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我也想看看，雷霆會用什麼姿態出現在我的麵前。”他嘴角一揚，閉上眼睛，“大概，應該如落水狗一般狼狽吧。”
義空“嘿嘿”兩聲：“你什麼時候有了這般惡趣味。”
床上的人微微掙紮了一下，發出了“唔”的聲音，無涯抬手將義名從自己肩頭揪了下去，端起旁邊的藥碗朝著床走了過去。雷霜悠悠地睜開眼睛，便看到無涯和他手上的藥碗，高興地勉強坐起身：“狄哥哥，你……還是這麼細心。”
無涯“嗯”了一聲，在她身邊坐下，將藥碗遞給她：“現在隻有一隻手，不怎麼方便，你自己捧著喝就好。”
雷霜的臉上泛起紅暈，輕輕“嗯”了一聲，伸手將那藥碗接過，將其中苦澀的藥汁皺著柳眉慢慢喝了下去。
因為出身平凡甚至於低賤，即使在宮中享受了這幾年的尊貴生活，雷霜的脾性依然隨和可親，一如往昔；尤其，麵前的人是曾經那麼親密的“狄哥哥”，她更加是毫不介意。
喝完了藥，雷霜低著頭羞怯地將藥碗遞了回去，無涯抬手接過，轉身站起來往桌邊走回去，卻被雷霜一把抓住了衣角。“狄哥哥。”她低聲道，“哥哥……他如今在何處？”
藏在一邊的歸海義空不禁笑了起來，悄悄傳音道：“無涯，你又要繼續撒謊咯。”
無涯根本不理睬他們的話，淡淡地道：“霜兒不怕，這楚涼城內局勢紛繁複雜，暫時失去了與將軍的聯絡，但你也不用擔心。”
雷霜低著頭，遲疑了片刻，還是低聲道：“那……狄哥哥，陛下、陛下好嗎？”
這個問題有意思，竟然直到現在才開始問這個問題？無涯忍住了將要溢出來的嘲諷，將空碗放下後回到她的身邊，右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聲音嚴肅地道：“如今的陛下，可是小寧王奕華修，你那位，已然作古。”
“什麼？”雷霜驚得瞬間抬起頭，觸到無涯眼底的堅定，她抬起手捂住嘴，晶瑩的淚水頓時充滿了眼眶。無涯看著她這麼痛苦的模樣，忽然心中閃過一絲惡意的念頭，繼續道：“如今，世人的傳說是，這刺殺陛下的人……”
雷霜呆呆地看著他，眼中的迫切顯露出她對於那個皇帝依然是有著關心的。無涯沒來由的一陣沒好氣，冷冷地道：“世人傳言，正是大將軍將陛下殺死的。”
“這不可能！”雷霜脫口而出。
無涯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色，心中又充滿了快意，但依然作出一副憤怒的模樣：“自然，大將軍怎麼可能將陛下殺死？可如今宰相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沒有可能去反駁。”
“不……隻要哥哥出來說明，那不就好了？”雷霜喃喃地道。但是她又迅速地搖頭：“不，現在這天下如同是在宰相的手中，一切事情都是他說了算，哥哥如今是處於下風……”
無涯抬手輕輕拍了拍額頭，這女人幸好還沒那麼笨。
雷霜整個人陷入了惶惶然的狀態，雷霆的臉不斷地在麵前閃爍，哥哥如今在哪裏，他是不是被當成了欽犯被四處追捕？她抬手捂住臉，眼淚卻依然止不住。
“將軍應當會去西南。”無涯忽然吐出了一句話。
西南？那裏有撫恩城，那裏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湛盧劍是在西南出現的，而謝衍此時又被困西南，他手中還有不少軍隊，等到鼓動了撫恩城守將吳青仝，就能殺回帝都為先帝複仇，手刃宰相。”無涯的說話聽在如今的雷霜耳中完全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