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的眼鏡男蹲下透過近視眼鏡的鏡片看著平木良樹這些孩子,笑著摸了摸其中一個孩子的頭問,你是什麼人呀?
櫻花族的人!
白手套的眼鏡男不厭其煩的一個個的問了過去,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可眼睛深處都是冰冷的殺意。
最後才輪到平木良樹,白手套的眼鏡男也摸著平木良樹的頭問出那一句,你是什麼人呀?
平木良樹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我是道民族的人,生是道民族的人,死是道民族的死人!
聽到平木良樹這話,那白手套的眼鏡男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也真誠了幾分,看向平木良樹的眼神裏沒有殺意,隻有滿意。
那白手套眼鏡男站起來說,把他帶去孤兒院。
那其他的孩子呢?
有些警務員提問,不過提問的這個警務員並不是櫻花族的人,他有些於心不忍,這些孩子明明還那麼小。
全部跟著大人一起押走。
白手套眼鏡男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感情。
沒有一個警務員敢違背白手套眼鏡男的命令,雖然他們也覺得孩子們沒必要為大人的錯誤買單。
平木良樹看到他的母親也被帶走了,他就喊著問母親去哪裏,帶上他一起。
平木良樹的母親眼中含著淚水,隻是溫柔的看著平木良樹,最後被帶走。
平木良樹想要跟上去,卻被白手套眼鏡男抱了起來,白手套眼鏡男說,你不用跟著去,他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你不用去。
平木良樹不懂,他在母親的離去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溫柔與憐愛,而在父親的眼神中看到的卻是失望與憎恨,以及那些叔叔阿姨的嫌棄與不恥的目光。
白手套眼鏡男最後決定親自送平木良樹去孤兒院,在去往孤兒院的途中,平木良樹聽了很多白手套眼鏡男說的話。
都是一些平木良樹聽不懂的話,比如,他不喜歡做這種工作,雖然也是為了道帝國,可毫無樂趣可言,還說該死的人一個也不能留,潛在的不穩定因素也要處理幹淨、孩子是最容易被帶壞的之類的。
當然也說了一些平木良樹能聽懂的話,比如,誇獎平木良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孩子,期待著他能為民族的融合做出傑出的貢獻,還有就是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之類的。
之後,平木良樹就被送去了孤兒院,那個白手套眼鏡男有空也會去孤兒院看望平木良樹。
白手套眼鏡男幫助了平木良樹許多,也教了他很多知識,還出錢為平木良樹測試資質,還說要是平木良樹能變得和他一樣強,他就做平木良樹的擔保人,讓平木良樹加入監察組。
監察組?那是什麼?平木良樹不懂,最後平木良樹也不用懂,因為他並沒有達到白手套眼鏡男的期望。
等平木良樹18歲後離開了孤兒院,外麵準備生活的時候和白手套眼鏡男見了一麵。
現在的平木良樹知道當初是白手套眼鏡男下令處死了他的全家,可他就是恨不起來。
那時候威風凜凜的白手套眼鏡男現在頭發都花白了許多,他老了。
白手套眼鏡男說他要去做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看他了,還說等他回來了就給平木良樹一個驚喜。
一年兩年過去了,平木良樹並沒有等來白手套眼鏡男的回來,在第三年的時候,等回來的隻有白手套眼鏡男的死訊。
他在一場打擊恐怖活動的行動中犧牲了,為了保護一個素不相識的木槿花族的孩子。
一個穿著和白手套眼鏡男差不多的男子把一封信件帶回給平木良樹,並和他說了這些話就離開了。
平木良樹打開了那封信,信上寫著:
假如你看到這封信,想來我已經犧牲了。我不知道你恨不恨我當年的做法,就算你恨我,我也得去做,因為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良樹,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孩子,原本我是打算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就申請退休了的,然後我想收你當我的養子,想來這個事情是無法實現了。
我沒有親人,我死後我的所有財產都將由你繼承。
我深愛著你,不要因為我的死而難過,傅全臻親筆。
平木良樹抑製不住往下流的淚水,淚水打濕了書信。
原來平木良樹早就把傅全臻當成了他的親人,而傅全臻也一樣。
最後,平木良樹帶著行李離開了帝京229E區這個傷心地,趕往了帝京229A區,並在那裏找到了一份工作。
再之後就碰到了連環殺人狂高橋武司,死於其手。
平木良樹,享年21歲,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