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那道血痕看得我心有餘悸
第2章那道血痕看得我心有餘悸
完顏晟的笑意卻更加重一分，手中一用力，我一個踉蹌，跌入他懷中。他暗中扣住我的手腕，我吃痛，抬起頭眼含不善地瞪他，他卻笑意盈盈，這笑將我和曳蕎都嚇了一跳。
“怎如此不小心？病還沒好，夫人還是回房休息吧，為夫一定會查出凶手的。”
雖有笑意，我卻看出了眼底沉澱著的警告。我越想極力撇清，完顏晟越不放過我，他一把橫抱起我，不顧曳蕎慘白的麵色，徑自把我丟回床上，然後一臉得逞的陰沉笑意。
這時玄毅押著兩個哭哭啼啼的女子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婢女。
“查清楚了？”
玄毅躬身稟報道：“臣查了膳房所有人，當時殿下派人去通知膳房要忌食的時候，晴美人的貼身丫鬟也在膳房，後臣審問了那個丫鬟，她已招供是晴美人指使她偷偷換了墨……夫人的早膳。”
不等玄毅說完，那晴美人已哭得花容失色，豎起玉指對著那丫鬟：“你胡說！我根本沒有要你這麼做！”
那丫鬟卻跪下說：“確實是晴美人指使奴婢的，請殿下明察。”
這時被玄毅壓來的另一位女子激動的喊道：“對！就是晴美人，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是無辜的！”
完顏晟閉著眼，食指按著額頭，甚是不耐煩。玄毅會意，拔出劍指著那名女子，厲聲說道：“桂美人，你房裏的奴才可是都招供了，晴美人跟你商議過此事，你雖沒有直接參與，卻也沒有勸阻，更沒有及時稟報，你包庇罪犯，罪加一等！”桂美人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啞口無言，眼裏盡是不可思議。
玄毅離去不過一炷香時間，竟這麼快就查出了凶手，而且這幾人的說辭其實都漏洞甚多，我在內室裏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一旁的晴美人突然尖利叫道：“我明白了！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殿下隻不過是要我們死，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處心積慮！”
說完，隻見一個纖細的人影向玉屏衝來，我心一緊，隻聽“砰”地一聲，白瑩潤透的玉屏上劃出一道血痕。
另一個女子見此情景，當即暈了過去。
完顏晟抬手，於是一幹人等都被帶離了大廳。屋子裏又剩下完顏晟，曳蕎和我。
“下去準備，即刻啟程。”完顏晟冷聲命令道，聲音裏毫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感，曳蕎木訥的點頭，轉身時已是淚眼朦朧。
而我則怔怔盯著玉屏出神，那道血痕看得我心有餘悸，這就是被他懷疑的下場嗎？難道我隻能選擇金？
完顏晟進來時，見我盯著玉屏，他略顯不悅，走過來擋住我的視線，“讓你回避，就是不想讓你看這些不幹淨的東西，還傻傻盯著幹嘛？”
我苦苦一笑，說：“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忌食，對不對？你不過是需要一個借刀殺人的理由罷了。你完全可以直接殺了她們，可之所以拐彎抹角，是否還是懷疑我是細作，你這一翻做作，其實就是做給我看的？”
完顏晟輕輕搖頭，突然極具耐心：“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天下自然是比區區一個宋好。”
我失笑，“是啊，天下好，天下好！”
他目光仔細審視我，“除曳蕎外，九人中確有兩名細作，不過皆命喪火中，而你，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既已作出選擇，就該遵守，為自己，也是為別人。懂嗎？”他恢複了我第一次見他時的霸氣與無情，或許帝王都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吧。
隊伍重又出發，馬不停蹄的行了五日，這五日，我再也沒有同完顏晟講過話，隻是偶爾看見他和玄毅騎馬，曳蕎跟在後麵。
每次我撩開簾子看到他時，他的眼神似乎總停在這輛馬車上，被我發現，但是不躲不閃，就這麼直直和我對望。
而這五日裏，我們都將隊伍整肅在林中，今夜也不例外。
兵士在林中空地處搭了一個主帳和許多簡單的帳營，留下三分之一的士兵守夜。我，就和完顏晟同住於主帳之中，好像我真成了他的夫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