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總身材也算健壯,被金娜一掌拍在後背上,頓覺後背火辣辣的,t恤也濕漉漉的粘在後背。
媽的,黑娘們好大的力氣!
欒總不敢說話,也不敢讓金娜繼續大喊大叫。連忙舉起右手裏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支香煙,一邊用手指著金娜身後的火堆,一邊用中國話說道:“我讓你閃開,我取火點煙。”
金娜似乎明白了,她端起黑人那瓦罐一樣的鋁鍋,坐到旁邊去洗米。
欒總長出一口氣,彎腰拿起一個帶著火的木棍。眯著眼睛,叼著煙湊上去,吸了一口,便點燃了香煙。
欒總轉身看了看金娜,她並腿坐在那裏,短裙已經完全包住了腿。欒總嗤笑一聲,用自己所會不多的英語說道:“你明白?”
金娜沒好臉色的揮手喝道:“闊!”
這是土語,意思是走開,嚴厲一點就是滾的意思。
欒總從肢體語言上理解了金娜的意思,憤憤的離開廚房。
真能裝,等我有人做飯了,就開除你!讓你吃不上飯,跪著來求我摸。
小插曲而已,欒總本意並不在此,純屬臨時起意。他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來到一個最高的毛堆上。
欒總這個坑開得比較大,是一百米乘一百米麵積的大坑。既然都說這地方好,他就想來把狠的,一坑定輸贏!把前麵在胡總那裏損失的,一坑全撈回來。
頂多再翻三天毛,就可以上溜洗金了,想著黃橙橙的金粒就要到手,欒總不由得豪情萬丈,財是收了,色還沒著落呢。
欒總看向洛鐵的工地,咦?昨天一天就組裝起來個活動板房?還帶空調?丟雷老母,真會享受!
欒總從王總的話裏,已經嗅出來洛鐵並不歡迎他來,是王總為自己力爭來的機會。所以,他對洛鐵,沒有一點的感激,和劉總差不多,隻有羨慕嫉妒恨。
忽然,洛鐵的廚房那裏,竺冰身穿小衫、短裙走了出來,走了大約十幾步,進了廚房。
這麼暴露?欒總的心立刻忐忑起來。他轉身下了毛堆,回到房子,換了件新的t恤,“噔噔蹬”的大步向洛鐵的廚房走去。
“老板,吃飯。”金娜喊道。
“闊!”欒總不耐煩的回敬了一句,頭也沒回的向前走去。
到了廚房,欒總滿懷欣喜的正要邁步進去,卻被才起來的張老板喊住。
“欒總,這麼早來,有事情嗎?”
丟雷老母,點真背!欒總心裏一沉,這應該就是劉總昨天說的張老板,洛鐵的鐵杆朋友,他和竺冰目前搭夥。
“那個,我昨天給你們劃礦地,累得老毛病犯了。黑人做的飯沒法吃,我來看看你們這裏做了什麼好飯。”劉總自以為,隻要不是洛鐵,這些人還是好對付的。
“我們早餐也很簡單的,大米稀飯,炸花生米,還有腐乳和臭豆腐,”竺冰在廚房聽到他們的對話,說道:“要不我給你煮點麵條?”
“那太麻煩了吧?”欒總剛坐在門前的桌子前,又起身,直接進了廚房,說道:“我自己煮也行。”
“不用,不用,一會兒我煮。”竺冰端著花生米,把他迎了出來。
玉霞也到了,剛想和欒總打招呼,任芙蕖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大叫道:“今天我也在我洛哥這裏吃。”
你來湊什麼熱鬧?耽誤事兒,欒總邊想邊說道:“你不是在龔總那裏吃嗎?今天怎麼沒去?”
“哼!”任芙蕖不滿的說道:“她太牛了,光給我撂臉子。不就是給她修車要了一萬嗎?還想不花錢修啊?憑什麼啊?這房子都蓋好了,我們今天搬過來,在你們這裏吃。”
眾人愕然,這才來就鬧矛盾,以後事兒還能少了?
任芙蕖見大家古怪的看著自己,臉色微紅,說道:“我洛哥家在宿州西邊的黃家莊,我家在符離集西南,兩家距離不到四十公裏,實實在在的老鄉。所以嘛,這裏和我自己家一樣,咱們都不是外人。”
真幼稚!明晃晃的拿洛鐵來壓人,沒文化真可怕。欒總暗笑不語,幹脆拿個椅子坐在了一邊。
“那你哥他們呢?”玉霞問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問洛鐵。”
“他們不聽我的,又去看人家臉子,要飯去了。”
玉霞一聽,就放下了心,說道:“你在哪吃都行,吃飯吧,一會兒都有事呢。”
玉霞、張老板、程浩三人,很快便吃完飯,都去了工地安排生產。任芙蕖也去收拾新房子了,隻剩下了欒總在等麵條。
不大一會兒,竺冰端來了麵條,說道:“趕緊吃吧,一會兒我也得去工地。”
張老板吃了一口,讚道:“真好吃,好幾個月沒吃到這家的味道了。”
竺冰也在欒總對麵吃著稀飯,她抿嘴一笑,說道:“你別這樣,山裏條件不好,隻放鹽了,有什麼好吃的?趕緊吃了,我今天還要看看舊挖機,要是清理幹淨了,就找任勇修一下,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