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墓園內,沉悶的氣息讓留在這裏的人都覺得不舒服,此刻的墓道上麵走著幾個人,細雨之中都是黑色的傘麵,雨珠順著光滑的傘麵滑落在地,最終碎成了一地流水。
白洛川沉默的看著他們,“顧老,不能多留幾個月麼?”他不後悔他所做過的事,不管放在何時他都會這樣做。
因為這是必須的,否則D.T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進步。
徐老卻是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頗為欣慰的說道,“不用了,看到你成家有了一個很好的陪伴,那我們也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了。”
男人冰冷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裂縫,最終輕輕歎口氣,“對於丁世賢的事,我也不知道會成那樣,我感到很遺憾。”雖然之後對丁世賢的家人有了很好的補償。
顧老抬起頭看著露出一絲絲金光的天空,“洛川,你要記住,不管天有多黑,它都有天亮的時候,當你越是疲憊的時候,那就是天亮的時候,人生就是黑暗和光明的交替。”
人生之中的遺憾豈能一個個點清?這既然已經成為不可避免,那就用平常心來對待吧。
正當所有人沉默的時候,一個女人臉上帶著淚痕走到白洛川的麵前,“白洛川,你逼死我父親!你該用什麼來賠償!”
來人正是丁世賢的女兒丁若依,此刻的她悲痛欲絕,當她得知今天他們會來這裏之後,她才會立刻來到這裏質問他。
因為自從丁世賢出事之後,白洛川就再也沒有在他們的麵前出現過。
白洛川雙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丁小姐,對於你父親我隻能說是咎由自取,雖然結果讓人很遺憾,如果不是他勾結溫氏,我想那天也不會這樣。”
丁若依此刻滿腔都是怒火和悲傷,聲音越發的尖利,“白洛川,難道這就是你逼死我父親的理由了麼?難道這樣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
雖然她的理智明白他父親的死的確是父親自己的錯,但是他也罪不至死不是麼!
顧老顫抖著手想要扶著丁若依的肩膀,卻被她一手打開了,“若依,丁世賢的死我們所有人都很難過,但是這隻能說是一個意外,你不能全部都怪在洛川的身上。”
然而此刻的丁若依卻是雙眸通紅,淚水順著潔白的臉頰流下,“你少在這裏假惺惺了!要是真的覺得遺憾,為什麼我父親的葬禮,你們都沒有出席?”
父親的葬禮隻有寥寥幾人,平日裏相處較好的人,都在那一刻劃清了界限,要麼就是已經自身難保了。
徐老聞言之後,渾身一顫,“若依,那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了”這的確是他們的忽略,不論丁世賢的過去,他們畢竟也是幾十年的好友。
丁若依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冷笑著,“事情多?白燁死了就是一件事了,我父親的死就不是事了麼?說到底你們還是不敢麵對我父親,我看你們就是心虛!”
淩依依看著女人身上都濕透了,抬眸看了一眼驍,隻見他將一把傘遞到了丁若依的麵前,卻被無情的打掉了,“丁小姐,你父親的死我們所有人都很遺憾,但這真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