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音樂經紀人,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
甚至不少人,掏出了手機,對著葉歡,又是直播,又是拍攝小視頻,又是拍照。
葉歡對此,似乎已經接受了。
因為今天這件事,若是他不自己站出來,恐怕是難以平息。
一方麵是念及董詩韻的安危。
如果葉歡不露麵,那些像瘋狗一樣的音樂經紀公司,恐怕還是會繼續騷擾董詩韻。
另一方麵葉歡也是想要挑戰自己的孤獨,總要試著走出那個卑微陰暗的角落。
人活在世上,唯有朝著光,才能看到希望。
他已經兩世為人,一直都是活在自我的封閉孤僻空間裏。
如果這一世,依舊是守在孤獨之中,最後落得的下場,恐怕和穿越前,相差不大。
於是,葉歡打算嚐試走出來。
今天剛好也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換作平時,也很難一下子聚集這麼多人。
這樣的大場麵,這麼多人,他能夠克服了內心的恐懼。
那麼,往後慢慢就能走出來了。
“我敢說,能夠將嗩呐技藝吹奏到這樣的造詣,我們整個華夏國,找不到第二人。”
“是啊,看來,這位少年,他在音樂造詣方麵,真不愧是堪稱全才。”
“可惜啊,真是遺憾,要是我音樂經濟公司,能夠和他簽約,這一定能夠將我公司的效益,推向IPO上市呢。”
“真有一種,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感慨,他這樣的真正有實力的天才,也很難簽約的。認命吧!”
“……”
汪久楓、程坤站立在一旁,一雙目瞪口呆的眼睛,緊緊盯著葉歡。
“老師,他……這是?”
程坤疑惑地低聲問道。
汪久楓的心早已心潮澎湃,他聽得有些潸然淚下,“馬彪逼人太甚了,葉歡太機智了,如果馬彪還不知難而退,他會吃虧的。”
“老師,你是說,少年有實力,對抗馬彪?”程坤詫異地問道。
汪久楓慨歎一聲,“若是他想殺人,我們所有人,他不過彈指一揮間,就能讓我們所有人灰飛煙滅。”
“啊?這……老師,不會吧?”程坤難以置信地道。
汪久楓瞪了程坤一眼,“你從嗩呐中聽到了什麼?”
程坤若有所思地道:“一首曲子。”
“錯,那是一種濃鬱的殺氣,一種足夠毀天滅地的殺氣。”汪久楓沉然道,“馬彪還往他的刀口上撞,他就是自尋死路。”
“想一想你自己,
死要錢做什麼,
到頭來,
你一個錢也帶不進棺材裏,
你這個壞東西!
真是該槍斃,
你這個壞東西,
喀!
真是該槍斃,
你,你,你,你這個壞東西……”
馬彪聽著葉歡吹奏的嗩呐,他愈發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抑,一種空前的窒息感,將他壓抑得呼吸困難,胸腔內堵得慌,像是被人灌了鉛塊似的。
他知道,這一定是葉歡的嗩呐之曲造成的。
他狂躁不已,幾乎是蹦躂,暴跳如雷,他用著一種歇斯底裏的爆吼聲,抓狂地道:“夠了,別吹了!”
“嗚哩哇啦……”
“嗚兒哇……”
然而,葉歡熟視無睹,充耳不聞,繼續吹奏著奪命的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