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之後,老班自然又是一頓亂批,痛心疾首。
“許慕白啊許慕白,我以為你是真學好了啊!沒想到你才進步這些,就敢給我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得虧我們校長老,不然,你就是典型的反麵教材啊!”
管教過後,這件事情還是這麼了了,白律總是笑話我,我於是有些矯情,和白律鬧了個小別扭,最終以白律答應補習多一點為結束。
周六下午的時候,白律似乎有些累,我在一旁解題的時候,他的頭點啊點的,垂下去好幾次,看上去像是強撐著精神在給我上課。
其實這些題目我大都會解,不會的也能通過查閱來解決,雖然我不知道白律為什麼就睡著,但看到白律這麼累的樣子,我心裏也有些愧疚。
我嚐試著不去叫他,白律好像終於有些撐不住的,把頭垂下了。他真的睡著了。
夏日房內的午後真好,吵鬧的蟬鳴,炎熱的驕陽,眾人的目光,都被隔離開來。隻剩下我,和你,還有我們的世界。
破天荒的,他撐著頭竟然睡著了,似乎還挺沉,我仔細的看了他一會兒,最終把筆放下了。
在這之前我從未有過的長時間的仔細觀察。
白律。即使已經很熟悉他的眉眼,我還是對他的點點滴滴感到陌生。每次注視他,我總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我心裏升騰。
是愛嗎?或者,是我太過感動的原因?可這樣的感動又從何而來呢?使我惶恐,又令我感到新奇有趣。
我大概是真的很喜歡他了!
不管看他幾次,他都是那麼的吸引我。我的眼神掃過他的額頭,他的眉毛,他緊閉著的眼睛和睫毛,他挺拔的鼻梁,最後到他微張著的嘴唇,依舊非常幹燥。他能夠感受到我的眼光,正在注視著他嗎?大概是不能吧,否則,他怎麼會容許我,用這麼曖昧的目光盯著他。
好近…在近一點…再近一點…我的喉結上下動著,我的心跳的飛快,我想這一次,我的臉紅清晰可見。在那一張略微幹燥的唇終於被我輕輕吻住的瞬間…
“噠…咕嚕嚕嚕嚕。”圓珠筆落到地上,輕輕的滾了幾圈,我有些驚慌,飛快的離開了他的唇。
“唔…”白律醒轉過來,還是有些睡意朦朧,他有些懊惱的說:“我怎麼睡著了。”
我正忙著撿筆,那筆在我手心裏,緊緊的握著,直至出汗。
“嗯…”我心虛的應了一聲,用餘光看他。
白律摸著唇,那裏還有些濕潤,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粉紅色的舌頭照著我剛才吻他的軌跡輕輕描了一遍,我突然就覺得心動不已。
“許慕白,你剛剛幹什麼了嗎?”白律向我投來有些疑惑的眼神,我不敢看他,眼神亂晃的假裝做著題,回答他:“嗯?沒有啊,你剛剛睡著了,我光顧著解題來著。”
白律疑惑的歪了歪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所以他很快忘記了嘴唇上異樣的濕潤,沒有再做深究。
但他很快盯著我看,說:“許慕白,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你生病了嗎。”
我摸了摸臉,的確燙的不行了,然而此刻我自己沒有多大感覺,隻覺得心跳不已,但果然被白律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