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我低著頭，眼珠亂轉，蘇暮歎了口氣，她說：“我說錯了，我不該那麼說的……許慕白，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餘露，她是附加傷害罷了。我不該扇子評判你的。對不起。”
我搖搖頭，輕聲道：“不，你說的對…不隻是你，有時候連我自己也覺得我挺混蛋的。餘露他那麼好，要是我一輩子都不說，要是我隱藏的好好的，白律和她就不會…”
“你真的這麼想嗎？”蘇暮的目光如炬，她甚至有些生氣的盯著我，“你真的，這麼想嗎！”她加重了語氣，這使她的表情看起來嚴肅極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逃避她的目光。
蘇暮說道：“白律並不喜歡餘露，難道你不明白嗎？就算沒有你，他們倆也會分手的。你和白律的事情，本來不該牽扯餘露。”
我明白蘇暮說的道理，但我現在已經無力改變什麼了。
“小白，我知道你對白律有感情，但你們對餘露的傷害，其實可以不必要的。如果當初你沒有極力勸他們的話。”蘇暮的手放在我的肩上，傳遞過來一種暖暖的溫度。
“夠了。別說了。”不知何時吹來的冷風，我起了個寒戰，不禁打了個噴嚏，白律從門口走進來，冷著臉，替我把被子拉了上來，他又對蘇暮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夠了，不要再說了。”
蘇暮看著他，眼神複雜。
“小白，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覺了。”白律幾乎是強行按下我，但他的眼神卻在說，“等我回來。”
白律和蘇暮一起走了出去，他們兩個爭吵的聲音如此之大，以至於我躺在床上，也能聽到白律焦急道歉的話語，也能聽到蘇暮委屈生氣的嬌聲嗬斥。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仍舊難以入眠，外頭的爭吵聲漸漸小了，我想撐起身子去看看他們。
“小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有事，可能不能來接你，到時候記得去店裏吃飯呀，慶祝你出院。”蘇暮探頭進來，笑著，柔聲細語的安撫了我，我點點頭，蘇暮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白律應該是收拾過自己的心情，才走進來的。我裝作睡著了的樣子，他俯下身仔細看了看我，像是為了確認我已經入眠。
“小白…”我聽到白律說，他的聲音裏沾染了鼻音，顯得凝重悲傷，“我…我真的很矛盾。這兩天我漸漸發現我有多喜歡你，原來我對你的感情，已經積累了這麼多了。我很不忍心傷害餘露，但我無法和她攤牌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大概…很多人都不能接受吧，但是，我既然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想好好的珍惜這段感情，或許我是一直在等你開口吧，懦弱的不敢開口的，一直是我罷了，小白，幸虧你聽不到，不然你肯定要笑話我。沒準，我是先喜歡上你的呢。”
白律輕聲笑起來，我終於忍不住，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嗬…”白律輕聲叫了一聲。
我睜開眼，側過頭看到白律笑得一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