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湘?”我和白律齊齊失聲叫出來,陳墨在一邊偷吃東西,猛的被噎了一下,咳了幾聲哀怨道:“你們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白律學藝術的,知道倒不奇怪,怎麼你也弄的像認識他似的。”
我看著桐湘在台上微笑著的樣子,頭也沒轉的和陳墨說:“我倆和他可熟得很,他現在到我們學校裏來充大款了。”
陳墨差點沒被麵包噎死,瞪大了眼睛對著胸口一陣猛錘後,有些難以置信道:“你們很熟?我怎麼就不信呢。”
我看著台上的桐湘微笑著致辭結束,微微鞠了一躬,向我們投來一個目光,穩步走下了台階。他的西裝一絲不亂。
我感到袖口輕輕被拉了一下,轉頭看過去的時候,白律已經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穿過人群去往桐湘的方向。
桐湘沒有躲閃,下了階梯之後就被一大堆的藝術生給圍住了,問東問西的,他都微笑著一一解答,我和白律走過去的時候,他先看到了我,於是笑笑,點了點頭。
我和白律走到人群裏頭,他於是說:“祝賀你們兩個即將畢業了。”
我和白律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問:“錢霖呢?”
桐湘的神色黯了黯,我和白律心裏都是一緊。
“他和我分手了……”我和白律尷尬的不知所以,都在心裏咬舌頭,暗罵自己不會說話,可下一秒就看到桐湘的嘴角微微上揚著,眼睛裏閃著光。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他在後台,跟我走吧,帶你去見他們。”
我們頓感輕鬆了一會兒,於是問他怎麼來學校做演講了,桐湘的回答也讓我們頗為感動:“其實我本來馬上要飛英國去開展覽了,但是突然接到了程遠的邀請,我原本想拒絕,但是想到你們倆在這兒,錢霖也想見你們,就幹脆推遲了一下展覽,然後飛過來看你們。”
白律皺了皺眉,問:“推遲展覽,你不用賠錢的嗎?”
桐湘淡淡道:“還行,就推了兩天,一百萬罷了。”
我笑了,說:“你現在有名氣了,是大人物了,一百萬也不在乎。”
桐湘將微笑著的臉轉過來麵對著我,但我仍能知道他此刻話裏的嚴肅。
“隻有你強大起來你才能保護好喜歡的人,對嗎?有錢和有權,你起碼得有一個。”
我苦著臉道:“我以後畢業了,再怎麼工作也就是個醫生,看來是沒錢又沒權咯。”
桐湘愣了愣,繼而笑著說:“白律以後可有錢,背後又有權,你不用愁了。”
我不反感他這樣說,說起來我雖然現在有些錢,但當我有了能力開始工作,我就會停止使用那筆錢了,說不定,我以後確實不如白律那麼厲害,要說權,蘇暮和許栩也是和他親一些,想到這兒,我的臉不禁又苦了一些。
“這可不大好。”白律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又在我耳邊輕輕說:“你放心吧,我的還不就是你的。”
我回道:“那你要是存心和我分手,怎麼辦?”
白律笑嘻嘻道:“所以你得對我好一點兒,有付出才有回報呢。”
我和他講話間,簾子一撩,已經到了後台了。錢霖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書,因為低著頭,所以沒看到我們進來,我叫了他一聲,錢霖抬頭一愣,隨即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