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反派是我命中煞星!(1 / 2)

王揚和二牛緊走慢走,很快便來到了一個村子裏,現在正是中午,各家各戶炊煙嫋嫋,飯香撲鼻。王揚和二牛隻在大清早的時候吃了一個幹饅頭果腹,早就餓了,現在被飯菜的香味一熏,頓時便感到饑腸轆轆,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

二牛朝著飯香傳來的地方望去,咽了一大口口水,臉上露出渴求的神情,王揚好歹心理上是個成年人,比較有自製力,拽拽李二牛讓他跟上自己的腳步,道:“走,咱們問問人去,看村子裏有沒有郎中之類的。”

臨近飯點,外出勞作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王揚他們三個穿得破破爛爛又麵黃肌瘦的小不點很快就成了眾人的焦點,都在猜測這三個生麵孔是從哪裏來的,是誰家的孩子?二牛有些膽怯,不由自主地就往他的鐵柱哥身後躲去,王揚倒不在乎被人圍觀,隻求這些人別對他們有惡意,趕他們走就行了。

就在這時,有個年逾七十滿頭銀發的駝背婆婆來到他們仨身邊詢問情況,王揚見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鬆了口氣,趕忙將他們要找郎中看病的事情告訴給了她。老婆婆轉頭瞅瞅王揚背上的小不點,又伸出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隨即皺著眉頭道:“燒得是挺厲害的。”

老婆婆告訴王揚他們,村子小,並沒有專門的大夫,她讓王揚三人到她家去,她去拔些退燒的草藥熬給傅青書喝。王揚和二牛便跟著婆婆來到了她家,婆婆家很簡陋,隻有兩間連在一起的小`平房,破敗而陳舊,屋前用籬笆圍起的院子裏照例散養著雞鴨鵝一類的家禽。

王揚將燒得糊裏糊塗的傅青書放到了婆婆家唯一一張木板床上,婆婆打來一盆井水,將手巾浸`濕擰幹敷在小不點的額頭上給他降溫,然後就去後麵的林子裏采了草藥回來熬煮。

王揚本來饑腸轆轆,不過一聞到那湯藥的怪味就沒了胃口,也不知道傅青書是不是燒得太糊塗,竟然默不作聲地就將一整碗苦澀的藥全給喝了下去,雖然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卻既不哭也不鬧騰。王揚雖然討厭他但也不得不感慨,主角就是主角,從小就能忍別人所不能忍,這要是換成別的小孩子還不得左哄又哄,才肯喝這麼苦的藥。

“呦,你這兒有個胎記啊。”婆婆給傅青書喂完藥,視線不經意間落到王揚的手背上,有些驚奇地說道。

“婆婆,這個胎記有什麼說法嗎?”王揚心裏正想著這件怪事,趕忙借這個機會問了出來。

婆婆笑了笑,說道:“我也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這種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印記,不管一個人投胎轉世多久,生生世世都不會變的,隻要身上有這個印記,就是原來的那個人。”

王揚被婆婆這麼一說,似有所悟,大腦不斷地運轉起來,思考著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係列怪事。如果真按婆婆的說法,那麼說他,譚正,冰裏麵的人和王鐵柱都是同一個人嘍,那麼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他會附到這兩個人身上,而這兩個人又為什麼會在相同的部位有一枚相同的胎記。

既然自己現在穿越到了三百多年前,那麼日後的譚正便是王鐵柱的轉世,那冰裏麵的那個人又會是他的哪一世呢?他是不是和譚正一樣也是被傅青書所殺?他忽然想起他那個便宜師父曾經抹掉他手上胎記的怪異行為,是不想自己被人認出來嗎?被誰認出來?被傅青書?他一個激靈,腦袋中就忽然躥出了這個念頭。

雖然覺得荒唐,但是仔細想一想卻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即使自己想岔了,最後還不是誤打誤撞地死在了傅青書的手上?冰裏麵的人就算不是傅青書殺的,估計跟他也脫不了關係,除非他本人有些什麼奇怪的癖好,否則他幹嘛要把一個人的屍體封在冰洞裏麵?

一想到傅青書曾經殺了他兩次,王揚就不禁恨得牙癢癢,簡直有種要把傅青書當場掐死好永絕後患的衝動,心裏直喊道:“這貨簡直就是我的命中煞星啊!”

一旁的李二牛聽得甚是新奇好玩,突然出聲道:“婆婆,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隻要憑這個胎記就能夠找到這個人的轉世?”

婆婆點點頭,又搖搖頭:“話是這麼說,可茫茫人海,哪有那麼容易啊,如果一個人肯千辛萬苦地去尋找,那麼對方必定是個對他極其重要的人。”

李二牛拽拽王揚的胳膊高興地說道:“鐵柱哥,如果是真的話,你怎麼樣都丟不了了!”

相較於二牛的興奮,王揚卻是愁眉不展,不由轉頭看向傅青書,這貨在喝了藥之後終於如願睡去,估計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他也不想讓他聽見,免得他日後突然心血來`潮,要追殺他生生世世,那他可就倒了血黴了。

婆婆問王揚和二牛吃過飯了沒,他倆早就餓得饑腸轆轆,還來不及回答,咕嚕咕嚕直叫喚的肚子就出賣了兩人。看得出來,婆婆確實是個好人,知道他倆都還沒有吃飯,就特意多做了幾個菜,王揚已經不知道上頓吃肉是在什麼時候了,對著桌上炒得黃澄澄的雞蛋猛地吞了好幾口口水,不過出於一個成年人的矜持,他可沒有像李二牛那樣看得兩眼放光,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