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青元孟這句話,孤落麵色一變: “不知小子何罪之有,要到琴房堂領罰。”
然而話音落下,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樓下的壯碩男子隻是盯著趙姓長老,仿佛根本沒留意到孤落,看情形似乎把孤落看成砧板上待宰的魚肉,隻要阻礙著消失,他就可以隨意處置。
見狀,孤落心中一凜,眼睛一眯,冷到,“這位族叔,刑罰堂處罰可是有明確的罪狀才能施行的,無故動用刑罰堂……”
根據之前的對話,基本可以確定這個青元孟是家主的手下,他為青績領取過量的丹藥恐怕也是家主的意思。由此可見家主對青績的袒護,加之家主和大長老素來不和,如果任由對方帶自己去刑罰堂,估計出來後還要躺十天半月。
刑罰堂原本是由大長老執掌,但如今大長老閉關,依照族規應由家主代替,此時的刑法堂恐怕是家族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更糟糕的是有傳聞上次家主代理刑法堂時裏麵曾經死過人,不過此事好像十分隱蔽,以至於沒有什麼證據,最後不了了之。後來家主更是嚴禁族人討論此事,事情的真偽細節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孤落曾從大長老的口中了解此時,當下心中十分焦急。然而,令他擔憂的一點是關於他的身世,剛才青元孟的質問已經昭示了青家中內阻人和外族人間的矛盾。如果他姓青,隻是頂多被打一頓就好了,可是問題是他根本不是本族人,這麼一來躺上十天半月隻怕也是相當理想了。最糟糕的是,打個半死不活,一身殘廢。雖說這次對決,他占理,並且有大長老在背後,但大長老在閉關的期間,家主想怎樣整他,他還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而眼下最好的辦法是阻止青元孟帶走自己,隻要拖到大長老出關就萬事大吉了。
而現在他最大的倚仗就是他沒有罪名,隻要罪名不成立對方就無權帶走她,然而青元孟完全忽視了他的話,顯然打著先斬後奏的算盤。
一旦被他帶走任意拿捏,到時候想要他“招“出什麼罪狀還不簡單。這種方法孤落在書中已經見識過許多次,可謂是一種老套,但是十分有效的手法,而要破這種手法的手段之一是——
扣一頂大帽子,逼對方與自己說理。
“……可是重罪呀?族叔。”孤落一字一頓,陰陽怪氣道。
一聽此言,青元孟眼角抽搐了一下,終於轉眼盯著孤落,他確實不得不回話,這頂大帽子要真的是扣死了,大長老出關後要懲罰他連家主都保不下。
“你出言挑釁,並將青績少主打成重傷,還狡辯自己無罪,這下你要罪加一等了。”
“可笑,那青績可是挑釁在先怎麼不見他去領罰。”
“哼,你哪隻狗耳聽見少主在說你,誤認少主教訓你是你自己的事,出手打傷少主卻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