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啟緩緩向前踱步,就要往擂台的方向上走去。
“還是要跟他硬捍上一場嗎?”孤落皺眉,頗為不願意,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得他選擇了。
“哎,可惜了,原本以為他不會出手爭這區區一場,沒想到還是盯上了,這下我們都沒戲了。”原本爭鬥的一小撮人群中傳來一道失望的聲音。
“其實就算他真的不出手,其他比我們排位高的人都會盯上的。其實早該想到,這個便宜的機會幾乎不可能落到我們的頭上。”又一個少年失望地說著,腳下不甘地踏回人群中,表明他放棄爭奪。
其他人看著清正啟走到第六座擂台前,緩緩一頓,向擂台上那個比他小上兩三歲的少年投去一道詫異的目光。隨後整個小隊伍都覺得沒有自己的事,於是漸漸散去,隻剩下幾個人還閑閑散散地站在前麵,有些不甘心。
突然,他們眼睛一突,差點驚呼了出來,隻因清正啟似乎根本就沒有過踏上第六座擂台意思似地向一旁走去,一躍而上第七座擂台。
“他竟然放棄了!”幾個還沒完全走回隊伍裏麵的少年少女一起小聲叫了出來,當即身形一頓,就想要轉身重新去競爭比試的名額。
“嗯?”其餘的人紛紛一愣,之前歸隊的人下意識都想要邁步重新出去,但這時候又有幾名氣勢頗為驚人的少年少女站了出來,登時讓他們停了下來。
青羽琪,元字輩,但年紀才剛剛十四歲,是三長老的女兒。三長老老來得女,無比寵愛。本來這可以輕鬆地把她寵成一個嬌慣的公主,但是由於種種原因,她不僅成長為一位性格沉穩、冷靜的女子,而且在武道上表現出強烈的興趣和強悍的天賦。雖然是女孩子,但實力不見得比清正啟差,修為直達納氣八層。至於上一屆是因為惜敗在青餘的手下,並且在那一戰中受創,才被清正啟撿了便宜。否則上屆第六的位置還是頗有懸念的。
這時,全場的目光開始集中在他的身上,就連上次小比中取得前十的其他人都不例外,紛紛望過來,看她會做出何種決定。
感受到背後芒刺般的目光,身為十四歲的女孩子,她還是有幾分羞怯,她黛眉挑了挑,清秀的臉龐上寫出了糾結的內心。深深盯了孤落一眼……微轉身,向著第八個擂台走去。
嘩
台下眾人一陣沸騰,各種議論聲交織,紛紛爭論著她這樣做的因果利弊。
高聳的看台上,原本對這場比試不怎麼感興趣的其他勢力頭領都開始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一幕。
“饒館主,我看以你狂刀武館的館風,恐怕你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攻擂了吧。哈哈。”
“那不一定,白家主對我狂刀武館看來是有所誤解了,我們雖然做事方式粗獷,但是總歸是有理有據的。要是給我成為其中一名納氣八層的青家小輩,我可不會傻頭傻腦地衝上去。在場不過九名納氣八層的小輩,無論怎樣,我還是很有希望進入前十六的,又何必跟這個故意收斂氣息裝神弄鬼的小子賭他的實力呢?”
“饒館主說的甚是道理,反正他真的有實力,那自己上去反倒不討好。如果隻是裝神弄鬼的話,自然會有其他在前十六邊緣線上的人去對付他。沒必要親自冒險。”一個手持鐵骨折扇的儒袍男子邊敲著扇骨邊點頭稱道。
不少的賓客聽見,都深以為然地點著頭。但有少數幾個不以為然,“這個少年年紀並不大,而且根據他們所說的來看,他似乎沒什麼名氣,如此一來,基本上排除了他有實力的可能性,既然這樣,還不如……”
頓時,一陣爭論聲在高台處響起,然後其他在比武場周圍的環形階梯上錯雜而坐的觀賽者也隨之討論起這件事來。如此一來,孤落幾乎成了整個習武場上的焦點。
“哎呀呀,這下真的麻煩了!”這次可不同上一次調侃般的戲言,孤落真的從心裏感到無奈,雖然他不怕敗北,但被這麼多人集中關注著就好像自己很囂張似的,令他頗為不舒服。
這時離孤落上台已近過去好些時候了,原本維持比賽秩序的執法組一位很快就會有人上台挑戰孤落,故此也沒有將計時用的香火點燃。但他們沒想到大家如此磨蹭,而且規矩這種東西不可隨意。當下,三個身著執法者專用青衫的的男女各自捧著一座香壇上台,擺到三個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