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陷害她,這次……”
不是冤家不聚頭,恰好,這兩個聲音我還都認得。
王明和陳小可,他倆什麼時間勾搭上的?
能在一包糖上就扣個投機倒把的帽子,不愧是陳小可的手段,這家夥不作妖,我忙的差點就要把她給忘了!
撞破這個幕後真相,我心裏波瀾不驚。
陳小可壞事做盡,她再幹出什麼我都不意外,既然他倆臭味相投,正好也就一勺燴了。
我靜悄悄的撤開,掉頭徑直去韓五那邊。
作為陳小可名義上的未來丈夫,自己媳婦和別的男人孤男寡女呆在一起竊竊私語,簡直是頭頂草原啊,以韓五那莽撞的暴脾氣,知道之後會做什麼,還用得著想嗎?
隻是這消息不能由我去傳達。
我叩開相熟的農戶,把他家八歲的皮蛋叫了出來,兩塊飴糖就收買了這個小家夥,囑咐他去找韓五說一段話。
我念了三遍,又讓他重複了一遍,確認地點無誤,滿意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去吧,回來還有糖給你,如果韓五問你是誰說的,你怎麼回答?”
“我不回答,說完就直接跑!免得他揍我!”
皮蛋衝我吐吐舌頭,一溜煙的跑去了。
皮蛋家和韓五家就隔了一條巷子,很快我就聽到韓五暴怒的罵聲,皮蛋衝了回來,我把剩下的糖塞給他,他立馬就縮回了家裏。
我慢悠悠的走出去,已不見韓五的身影,過了一會兒遠遠便聽見王明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我走得慢,到的時候那邊圍了一圈的村民。
“打得好,這兩個知青,怎麼都不知羞……”
“王明可不是好東西,上次還害人家小路。”
“嘖嘖嘖,打得真狠,這女娃娃都要被他打厥過去了……”
“人家抓了現行,打自己婆娘誰管的了?放誰身上能忍?”
聽到村民津津有味的議論,我也能腦補出裏麵是個什麼樣的場景了。
痛快,爽,解氣。
趁這倆禍害都在這哭爹叫娘,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人給我添堵下絆子,我回屋拿上自己的糖,還有被家裏輾轉送來的補品吃食,按照徐嘯遠提過的地址,忐忑而期待的去拜訪我的大姑子和外甥。
印象裏徐姐姐是本分地道、很好相處的人,上輩子沒怎麼走動,也不知道姐姐對他來說意義如此重大。
若不是重活一回,我都不知自己錯過了多少東西。
山路難行,我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徐嘯遠說的東頭農家小院,然而剛接近門,就聽見裏麵小孩哇哇的哭喊,和女人帶著哭腔的求饒,簡直亂作一團。
發生什麼了?
我心裏還在推敲的自我介紹,刹那飛出天外,丟下東西幾步衝了進去,正見一個男人光著膀子,眼睛布滿血絲,渾身酒臭熏天。
此時他手裏揮舞著皮帶,鞭聲呼嘯的卷在女人身上,啪一聲牙酸的脆響,抽的她不住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孩子哭著撲過去喊著“爸爸不要打媽媽”,也被那男人一腳踹開,暴怒的吼叫,“小野崽子,給老子滾蛋,再礙事就連你一起打死算逑!”
說罷,男人舉起皮帶又要抽下去!
這個人渣!我眼裏直欲噴火,大喊一聲,“住手!”
眼見對方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我抓起門邊的扁擔,朝著那男人的腦袋狠狠掃了過去!
這下終於迫使那人停止暴行,他回過身,一手就抓住了扁擔另端,發力一拽,我便跌跌撞撞的被拽了過去。
“又他媽一個多管閑事的!”
那男人嘴裏的惡臭唾沫幾乎都要濺在我臉上,他眼裏的凶光讓我心裏一陣狂跳。
此時後退已經來不及了,那人缽大的拳頭照著我的臉,快而凶狠的砸了下來!
這一拳下去,估計鼻子要被砸平了。
我大驚失色,心中暗自愁苦,重活一世,還沒好好地和徐嘯遠相處,美好的生活還沒開始,我難道就要變成醜八怪一枚了?
雖然不後悔就這樣站出來為徐嘯遠的大姐出頭,但我心裏也為自己的鼻子默哀,幾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啊!”
沒等來那個缽大的拳頭和我的臉親密接觸,反倒是一道異常沉悶的驚呼聲從我前方傳過來,怎麼回事?
我猛地睜開雙眼,卻被眼前的景像給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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