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的建議讓我沉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聽她的意見。
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種冷戰的危害性,人家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可是我將這種可能性都扼殺了。
就算徐嘯遠現在因為孩子沒有了內疚加自責,但是時間長了呢,我這麼作他真的會始終站在我這一邊嗎。
那個陳秘書,是不是真的對徐嘯遠沒有什麼想法,那天我看到的隻是一個巧合,如同徐嘯遠解釋的那樣。
我不知道,甚至連第六感都沒有辦法告訴我,因為那天對我而言實在太突然。
以至於讓我有點發懵。
“呈呈。”
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到自己家了,程雪的話讓我開始反思。
包括王雨婷之前對我做出的評價,雖然程雪沒有用如此直白的譴責,但是我知道自己一味地在前世和今生中尋找某種重疊和聯係毫無意義。
或許再這麼下去,我將失去這段婚姻,而並非是我不要它。
電話響起的時候我還有點納悶,我已經不住這裏幾天了,難道是嘯遠打回來的。
這麼一想,我連忙過去接了起來。
卻沒有想到聽到的是大姐的聲音。
“大姐。”
我還沒有想好怎樣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她倒先將電話打了過來。
“呈呈,這幾天你們不在家嗎?怎麼幾天家裏都沒有人接電話?”
大姐這句話一問,我明白她估計還不清楚這幾天的事情。
顯然徐嘯遠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姐。
應該是怕遠在京都的大姐會擔心吧,畢竟一步也跨不過來,還記得之前我和嘯遠的一點矛盾讓她連夜趕了過來。
對親人總是報喜不報憂的。
“沒有聽到。”
我不知道找什麼借口,還有些出神。
大姐隻知道我懷孕了,我還能清楚地想起她的話。
她對我充滿了感激,因為我,他們徐家總算是有了香火的延續,也許對於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姐弟來說,這樣的血脈傳承會感觸更加深刻。
如今,才幾天,不但孩子沒有了,我和徐嘯遠的感情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不要說我接受不了,我估計大姐也會如此。
“呈呈,呈呈,你身子沒事吧?你在聽我說話嗎?”
因為我在電話這頭的沉默,讓大姐著急了起來,幾個連續的問題一拋過來,我的眼眶都紅了。
“大姐,我的孩子沒有了。”
我的眼眶一紅,鼻子一吸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並非女強人,此刻的自己好像特別的淩弱。
“呈呈,你別急,你說說怎麼回事,嘯遠人呢?”
大姐似乎聽出了不對勁,她其實已經亂了,可是嘴裏卻還在安慰著我。
“大姐,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我張開嘴才不知道從何說起。
在電話裏,我將事情告訴大姐合適嗎,要是徐嘯遠知道了,是不是會怪我。
明明是他和秘書有了曖昧的舉動被我撞見了,可是現在的局麵哪裏看著都像是我的錯,而不是他的錯。
誰都告訴我是我自己敏感了,以徐嘯遠的人品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